“张小友,这里交给你了,老夫先去取茶。”
李神策从酒库中走出,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这些九品武者,张潮一只手都能对付过来,完全不需要他这个地武宗出手。
而张潮的性格他也很清楚,狡猾,绵里藏针,手段也足够狠。
如果不出李神策所料,这里很快就有一场大戏上演。
“走了。”
李大人脚尖一点,身体腾起数丈高,飞檐走壁,背影在高位不断闪烁,急速消失在这里。
李神策一走开,这些武者又重新对上张潮。
现场的压迫感骤然提升。
眼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文软弱,却又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股气势,一股心黑手狠的气势。
那是一种与他的外表截然不同的气质,光是与之对峙就感到头皮发麻。
“事已至此,你们有没有什么可说的?”
良久,张潮开口询问。
众武者心头一跳,以为张潮是在询问遗言。
当下就有人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位先生饶命,我们都是刘家雇佣的武夫,并非有意加害,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从命令。”
“是啊,小相公饶命,我们,我们罪不至死啊。”
“方才是我们眼拙,要是知道前辈是七品以上的高人,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手啊。”
“不知者不怪,但请前辈饶过这次。”
一人跪地,所有武者都开始效仿,更有甚者,跪在地上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张潮叹息一声,似是被说动:“我平生不好杀,杀戮有伤天和。”
“可就这般放过你们,那也说不过去。这样,你们自行废掉一只手,然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这样的处理结果引得众人当场懵逼。
都以为张潮是发善心了,没想到这位竟是要废掉他们的手脚。
这样的处理结果虽然不杀生,但是他更刁钻啊。
有几个武者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当场就开始顶撞:“凭什么,你说废手就废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
“废掉一只手,兄弟们如何在江湖立足,如何在武林立足?那和残废有什么区别?!”
张潮懒得跟这些人废话,手起刀落瞬间结果数人。
余下武者尽皆胆寒,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不想废手的人,可以留在这里,我不反对。当然,是永远地留在这里。”
“想离开也行,鉴于你们刚才的异议,必须再加一只手,废掉两只手就可以离开了。”
张潮说完,在场的大汉无不是惊骇莫名。
这样的加码无疑是沉重的。
他们只是九品武者,又不是九品真仙,废掉两只手基本是玩完了。
身有残缺,连带心境受损,这辈子都不可能在武道上有所精进。
惊骇归惊骇,有了那些前车之鉴,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最终只得乖乖执行,含恨离开此处。
这个嘴上慈悲的年轻人压根就没想放过他们。
“想找我报仇的,尽可以去找你们东家。他要是敢来,你们就告诉他,这里有一位五品等着他,随时恭候。”
这些九品武者本来就受到了惊吓,听到这句警告那更是不敢在附近停留,全部逃得无影无踪。
张潮只是六品,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只能虚报修为了。
收拾一堆喽啰已经够烦了,要是酒坊背后的势力再没完没了地杀来,那就很无语了。
既然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那不如直接形成一种震慑,免得连续不断地接招。
柳信城这种地方,六品武者都是极少数,更别提五品了。
大阳酒坊背后的势力但凡有点哔数,都不会再来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