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晨把三只打开的锦盒推到了向北寒和付红霞的面前,一只钧窑的挂红莲瓣纹大碗,一只白瓷杯,还有一只绞胎鸟羽纹的大碗。
看着眼前的三只瓷器,向北寒立时感到自己的双眼发热,红芒一闪而过。这种感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向北寒示意了一下,伸手从锦盒中取出了那件绞胎鸟羽纹大碗。高有五公分、口径十公分、底径五公分,敞口外撇,圈足底。浅酱色的釉面,纹理如排列整齐的飞鸟的羽毛,线条犹如行云流水。
反过来调过去看了两边,向北寒不由地点点头,说道:“好东西啊!”
“哎!向老板好眼力啊!晚唐时期的‘当阳峪窑’做的绞胎鸟羽纹瓷碗,堪称国宝了。”
罗伟晨脸上露出了极为得意的神情。他得意也是有底气的,这只碗能够到手,绝对可以在行里吹一段时间了。
听了罗伟晨的话,付红霞眼睛直放光,问道:“老罗!你说的这只碗是唐代当阳峪的绞胎瓷碗?”
“那当然!而且这只碗还不是出土的,而是传世的。我是在焦作修武的一个偏远山村得手的。”
罗伟晨一脸嘚瑟地说道。
点点头,向北寒问道:“罗老板!那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吧?”
“嗯!老式的建筑,宅子挺大,但现在好像没落了,看着挺困难的。”
罗伟晨说道。
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只瓷碗,向北寒说道:“罗老板!这件绞胎瓷碗正如你说的,晚唐时期焦作当阳峪窑的东西。确实是传世的,市场价格应该在三十万左右。我想你收的价格不会高于十万吧?”
嘿嘿一笑,罗伟晨不好意思地说道:“一线收货就这样,能给上价的不多,这只碗我是七万入手的。”
说到这里,罗伟晨脸色一整,诚挚地说道:“不过,天地良心,这只碗我收的时候是确确实实不知道它的真实价值。”
对罗伟晨的话,向北寒还是相信的。这下乡产地皮的大多数人还都是比较讲道义的,除了留出一定的利润,挣一份辛苦钱外,基本上都会给货主一个差不多合理的价格。
罗伟晨能给原货主七万,也确实是不知道这只碗原本的价值,他也是怕自己走了眼。
想到这里,向北寒点点头,说道:“罗老板!这只碗我判断是晚唐的,最难得的它是一只传世的精品。我刚才也说了,市场价格在三十万左右。嗯!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买卖了,也没那么多废话,我直接给你三十万。你要是觉得成,咱们马上钱货两清,如果你要是觉得价格不合适,就再到别处看看,问问其他家给的价格。你和红霞姐又是多年的老朋友,我们没那么多说道。”
听了向北寒的话,罗伟晨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爽快地说道:“就三十万,就冲向老板的痛快劲儿,再加上红霞的老关系。别人家给四十万我都不卖,三十万我接了。”
“好!成交!”
向北寒痛快地答应着,他也怕罗伟晨反悔。虽然这只碗的市场价格并不是太高,但毕竟它的稀有度摆在那里呢。
“向老板!这两件东西你怎么看?”
见向北寒只谈了那只晚唐的绞胎碗,对另外两件东西并不上心,罗伟晨沉不住气了,主动问道。
淡淡一笑,向北寒说道:“那两件东西甭看,一搭眼睛就不对。这只白瓷杯是仿明代的邢窑的白瓷,民国时的,虽然也算是老货,但市场价格一般。另外一只挂红斑莲瓣纹大碗是仿北宋,釉色太深了,表面也没有形成玉化的玻璃质感,是近现代高仿的。”
顿了一下,向北寒一笑,说道:“行里人有这么一句话,‘家有金钱万贯,不如钧瓷一片’,可见这钧窑的稀有程度。钧瓷始于唐、盛于宋,是中国古代五大名瓷之一,并以其独特的釉料及烧成方法产生的窑变神奇而闻名于世,自古就有七十二道工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