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文玩鉴定大赛虽然结束了,可整个交流活动还在继续进行着。
说是交流,无非就是各路买家卖家,在相互交流物件。出手自己手里的东西换钱,买入自己喜欢的物件收藏。
而这个过程中,向北寒关注的“林森”和齐成山始终没有露面。吴尊峰那里也没有确切的消息。
其实,自从在斗宝环节两个人一败涂地后,林森就秘密进入了齐成山远在北京良乡的小宅院。
“老板!这次我们输的是真不甘心,是那小子的运气太好了。”
齐成山坐在椅子上,屈躬着上身,向坐在沙发里满脸傲气的林森,谄媚地说道。
林森轻轻摇摇头,说道:“不能只用对方的运气好来解释我们的失败。这个向北寒确实学识渊博,眼力奇好。齐先生!我们今后一定要小心应付。”
齐成山不以为异地说道:“老板!我看那小子也没什么。他还能强过他老爹?想当年,您就用几幅画,就把‘向宝堂’弄到手了,还让姓向地死……”
“够了!”
林森极为震怒地叱责了齐成山一句。
看了看房间周围,林森压低了声音说道:“齐先生!我希望你要明白,当初做局骗向家的事,完完全全是你在实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提供了资金让你在北京立足。另外,你也明白,你只是在为我工作,如果你犯任何愚蠢的错误,我随之可以收回在你这里的投资。”
彻头彻尾地威胁啊!齐成山虽然不经常和这个老板见面,但对他的个性是非常清楚的。为人喜怒无常,而且阴险狡诈,常常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借刀杀人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十多年前,在齐成山被老婆卷走所有资源,走投无路的时候,这个林森出现了,并且声称要帮他在北京立足。除了提供了资金,还给他讲了一个中国清代一个骗子,怎么用一幅假画骗走人家全部家当的故事。而且有意无意地还送给齐成山几幅高仿的古画,让他回去研究。
齐成山那个时候俨然已经是一头见谁都想咬的恶狼了,知道了一个好计谋,又有了作案工具,还不立马找个倒霉蛋具体实践一下。当时,就把名声最隆的“向宝堂”作为了目标。没想到的是,不知道是那几幅古画仿的太过逼真了,还是向北寒的父亲眼力不够,竟然被齐成山一骗就中,不但输掉了“向宝堂”,还搭上了一条命。
就这样,表面上齐成山成了“向宝堂”的新老板,可实际上,他背后是受林森这个老板的挟制。
想明白以后,齐成山有时候也是后悔,后悔当年一是地鬼迷心窍,让自己当了卑躬屈膝的奴才。事事受制于人,时时都要听人指令。
可事已至此,自己的把柄落到对方手里,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其实这个林森他本名叫邙田大介,确实是日本人。这个邙田大介是个中国通,他父亲就是个日本汉学家,家中也收藏了众多的中国历代瓷器书画。受家庭影响,他从小就对中国的文化历史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有着多年在中国学习中国历史文化留学经历。如果他自己不说,别人绝对会认为他就是个中国人。
“齐先生!下一步你要大张旗鼓地收东西,价格高一点也没问题,目的就是扩大影响力。一旦那个向北寒真的到琉璃厂开店,也不至于马上被他压过风头。”
邙田大介说道。
听了主子的话,齐成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说道:“老板!你是说姓向的当真要到琉璃厂和咱们搅局?”
“这个向北寒可不向他父亲那么老实,心机很重,又有很擅长布局。这次的比赛就是如此,在西宁的时候,那个褚遂良的卷轴明明不被任何人看好,可他就是不显山不露水,义无反顾地买入手了。现在看,那个时候他就想到了要用这件东西在鉴宝大赛里出奇制胜。心思是何等缜密呀!”
邙田大介这也算是后知后觉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