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秋山这两天看齐成山就是不顺眼，对比赛也是有一搭无一撞，不太热衷。不过，他对李肖这位行里公认的专家还是非常尊敬的。赶紧起身回答道：“李老师！这件东西我能看出是高仿就不错了，究竟是那个年代仿的，我真就说不太好。如果一定要我回答，嗯……我觉得应该是清中期仿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肖对这个答案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走向了下一张桌子，到了冯竞帆和张学堂面前，问道：“两位！同样的问题，请再回答一下关于这只香炉的其他几个问题。”
冯竞帆和张学堂互相对视了一眼，张学堂说道：“能够把宋代的铜活做的如此惟妙惟肖，估计只能是洛阳。”
李肖点点头，依旧是没有说话。
但其他人都知道，张学堂这个回答跟没说差不多。要说洛阳很多人都不陌生，是个文物大市。但是在造假的人眼里，洛阳在它六朝古都的光环下，殊不知现在它已经是中国铜器的最大造假基地。行里去过那里的人很多人都亲眼见识过，那里几乎每个人都是造假高手，很可能一个种菜的大爷都能随手造一个青铜器给你。
李肖紧接着来到了林森的跟前，一笑，问道：“林先生！同样的问题，请问这只铜炉是哪里仿的？谁仿的？”
听到李肖的问题，林森傲然一笑，站起来，冲李肖很机械地鞠了一躬，含笑回答道：“李老师！这只铜香炉应该是在保定仿造的。至于是出自那位大师之手，恕我孤陋寡闻，我不清楚。至于仿制的工艺，我想肯定已经失传了，没有谁能够够直到了。”
李肖对于林森的回答，显然略微吃了一惊，因为保定这个地方出高仿铜器，在古玩圈里知道的人也不多。
同样是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
在场的人对于林森的这个答案也感到意外。因为现场就有不少人常年和假货打交道，对于保定出高仿铜器也是第一次听说。轻声议论一番是在所难免的。
其他人对林森的回答吃惊，可向北寒却对刚刚林森站起来的那几个动作感到奇怪。
心里暗自琢磨：“这个人的举止言谈怎么像是日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