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先生还好吗?”
听完向北寒的身份介绍后,对面的老先生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听得向北寒不禁一愣,暗道:“难道这位老先生是爷爷的朋友?”
想到这里,向北寒含笑回答道:“我爷爷很好。”
点点头,老先生又扣着递过一张名片,按在向北寒手里,说道:“小伙子!回去和向老先生说一下今天的事情,然后联系我。我一定登门拜访。”
说完,那位老先生接过向北寒递过来的鉴定标签,收好自己的两件东西,转身走向评委会设置的复检区。
在老先生离开后,向北寒赶紧收好那张名片,然后很是友善地看了一眼老张和老冯。报以善意地微笑。
两个老古玩虫,也礼貌地笑着点点头。
向北寒是真的感谢这两个人。要不是刚才老张提到“鲁山花瓷”,向北寒是很难想到那件奇怪的瓷器是一只唐代的“羯鼓”。
在老张和老冯看来,向北寒这孩子的一笑,只是单纯地和自己打招呼。因为刚才那么低的说话音,向北寒是不可能听到的。可他们哪里知道,向北寒不仅目光如炬,这耳朵也是格外的灵。特别是被“加拉寺”禅师灌顶祈福后,更是感到耳聪目明。他们的谈话虽然没有完全被向北寒听清,但只听到“鲁山花瓷”这几个字就足够了。
而这个时候,第一轮海选现场,向家“向宝堂”传人现身的这个消息,没用上十分钟就传遍了整个场馆。就连等在外面候场的那些藏家也都得到了消息,争相要把自己的东西拿给向北寒鉴定。
当然,这么炸响的消息,在那边忙的不亦乐乎的“黑心双山”齐成山和兰秋山也听说了。
“想不到向家的后人在这里出现了。是针对我们来的吗?”
兰秋山用极低的声音问齐成山。
微微摇摇头,齐成山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道:“不知道!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十多年前的那笔旧账早晚得算清楚,你先在这儿应称着,我去和‘老板’说一声。”
说完,起身向围在台子前等着鉴定的人歉意地一笑,说道:“各位,抱歉!我去一下卫生间,这里交给兰先生,兄弟我去去就来。”
刚刚一直低头看东西,没注意,这抬头一看,原本自己这边人山人海的人群,不知道啥时候变得有些疏落了。再循声觅去,现在热度最高的台子已经悄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了。
心里虽然又气又恨,还纳着闷,可脸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齐成山极为自然地向卫生间方向走去。在路过聚集最多人的台子前,他放慢脚步,留心仔细打量了一眼。
“妈的!是这小子。怪不得屡次三番找我和老兰的麻烦呢,原来是向家的人。看来,他早就在寻找机会算当年的那笔账了。”
想到这里,齐成山加快脚步,直接走出了体育馆。走出挺远,左右看看见没有什么人,才把身体靠在一堵墙上,拿出电话打了出去,“喂!老板!这边出了点状况,向家的人出现了……”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不算太长,可也有两分钟了。他撂下电话后,脸上露出了极为阴冷的笑容。之后,迅速恢复了常态,转身向会场走去。
在齐成山走出三十米后,在刚刚他靠墙打电话的墙头上,吴尊峰慢慢站了起来。淡然一笑,跃下墙头,向另一个方向闪身消失了。
“黑心双山”这边忙活着,向北寒那边更忙活。自打亮明了自己是向家后人的身份后,慕名前来让他看东西的持宝人排出去三条长队,每队不下百人。手里拿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不过总的来说,书画类藏品居多。
向北寒的这双眼睛是越看越快,越说越精彩,引得围观的人不住地点头赞同。就连一边上的老张和老冯也时不时地停下手头上的鉴定,侧耳聆听。
不到一个小时,向北寒过手掌眼的物件就超过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