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五天晚上开始,杨潇失眠了。
任谁在每天凌晨2点准时做同一个梦,被同样的声音呼唤。醒来脑海中回荡着呼唤,还能感受到这个声音来自东方。是人都得失眠。
第六天一早杨潇开始收拾东西,骑着雪橇摩托往东急驶,没油了,仓库里多的是。天黑前胡乱支起帐篷,对付一口,静静的在帐篷里等待在凌晨到来。
呼唤声准时响起,还是在东方。
第七天早上,匆匆的吃完了早饭,收拾妥当后,骑上摩托打火预热。。。
杨潇安静的坐在摩托上,掏出一支雪茄慢慢的品起来。
“突~突~突~”
天地间只有雪橇摩托发动机运转的声音。
一支雪茄抽完,杨潇抬头注视着东方。。。许久后调转雪橇车头往西而去。
今天活动结束,如果自己没有回归萨克人保留地,又脱离了无线电联络距离,杨潇不知道恶鹰老酋长会如何的发疯,算了不能由着性子来。
如果这个声音一直存在,要么告诉同伴自己有事离开,要么等保留地的活动结束,再去寻找原因。不然自己真的会得神经病。
天马上就要黑了,就快到最后的集合时间。杨潇停下摩托,通过无线电告知自己还在路上,最少还要两个小时才能抵达集合点,留下一辆汽车等自己就行。
天黑后没多久,一颗红色信号弹升上天空,这是在集合点等待的铁棕熊,怕自己迷失方向而发射的引导标记。
终于从怠速状态,开着大灯皮卡上下来,准备再次发射信号弹的铁棕熊,听到了雪橇摩托的机器轰鸣声。
“酋长~没有受伤吧?”
铁棕熊把杨潇扶下雪橇摩托,见杨潇摇头。连忙从防寒服中掏出塞在怀里的保温壶:
“酋长,喝点可可~还热着呢。”
杨潇坐在皮卡的副驾驶内吹着空调,捧着热可可。铁棕熊把雪橇摩托装上皮卡的车斗,坐进驾驶室,一边调转方向一边问道:
“酋长,你饿不饿?车上还有三明治。”
“我住在湖边,不缺吃的。摩托带的箱子里还有几条鳟鱼,回去你尝尝。我们好好喝一顿。”
“嘿嘿,我就不喝了吧。”
“嗯?你不喝?为什么?”
“我认识了一个19岁的萨克菇娘,准备带她回家,她不喜欢我喝酒。”
“不是~你不是有老婆了吗?”
“是啊~没人规定印第安人只娶一个老婆吧?”
铁棕熊用眼撇酋长。
“呃。。。没人~”
杨潇伸手在他头上胡乱巴拉了两下。
回到驻地的旅馆后,果然多了一个叫明娜的印第安菇娘,在陪着恶鹰老酋长说话。今晚的晚餐比较丰盛。恶鹰老酋长在等杨潇回来一起用餐。
把带回来的鱼去骨处理,一部分用喷枪直接烧,一部分用加点洋葱丝,盐用锡纸包上烤。也算加了两道菜。
老酋长年纪大,晚上吃的不多,就这么陪着杨潇说话,询问这七天的感受。
“开始的二天还想着家人,朋友,各种事情。第三天突然脑袋就空了,什么也不想。”
杨潇吃饭的速度不快,可是伏特加却是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亏得今天结束了。天气预报明天会有大雪。你慢点喝,慢点喝。几天没喝酒,也不至于馋成这样啊?”
“没事,就是最后两天失眠了,今晚一醉方休。”
“是呀,一个人独居的那种孤寂,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是很残酷,和考验精神的事。我们的族人现在是富裕了,但是却丧失了坚韧不拔的信念,这次荒野独居有一半人没有坚持下来。”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谁不向往舒适的生活呢?只要不把他们养成混吃等死的米虫就行。不用强求太多。”
晚上在杨潇的刻意下,两瓶伏特加被灌进肚子,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