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要么自己生，要么就不养。养孩子很简单吗？一旦认领了，就要负责到底，要对他们负责的！”
“又不是养不起。”
“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不是给了钱，交给佣人就能打发的。”
“你不想养吗？”
“不养。”
她态度坚决。
“那你是想和我再生一个？”他有些迟疑，明显纠结。
他怕唯一的女儿也活不成。
他每日祈祷，恨不得用自己的寿命去换，只希望能保住她的命。
“不生！”
她不生不养，就这么过一辈子算了。
霍沉渊听到这话，明显不高兴了，霸蛮地将她压在身下，抵在墙板上。
“必须选一个！”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不选！我不要孩子了！”
“我知道你喜欢，必须选！”
“霍沉渊！”她眼圈发红，孩子是她过不去的坎，为了和他和平相处，她已经尽可能不去想不去提，可他为什么非要撕开她的伤疤，还要在上面撒盐呢？
“你给我让开，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是再提，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她声音都冷了几分，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霍沉渊。
她和霍沉渊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用力地把她拉回来，抱在怀里，是那样用力。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拿什么才能留住你？我要做什么，才能把你拴在身边？你非要我把你关起来，不准你出去吗？”
“生也不行，领养也不行，那你还在乎什么，我穷其一生也给你弄过来！”
他声音低沉沙哑，无助嘶吼。
“我不要孩子，难道没有孩子，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吗？你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吗？”
“信什么？信你会一辈子守着我这个烂人？”
他嘲讽的笑，后退好几步。
简歆月愣住。
霍沉渊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
他始终不信，有人会喜欢他这样卑劣狠毒，在阴沟沉浮的人。
简歆月怔怔的，看着他，看着他自我嘲讽，自我堕落，自我贬低！
别人都在仰望着他。
而他自己，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只是个……烂人而已。
不，不是的！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紧紧抱着他。
他的身子好冰。
她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他。
“霍沉渊，我们没有孩子，也可以走下去的。”
“你看，你这个骗子，又在骗我。”
“不……”
她还没说完，就被霍沉渊打断。
他俯身吻住了她。
吻之前丢下如风的一句话，很快飘散。
“可即便如此，我也很开心了。谢谢你愿意骗我，我也愿意被你一直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