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悲哀吗?
一点都不悲哀。
霍沉渊分明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在病床前守着。
就在这时喻繁来了。
简歆月的手机修复好了,所有的内容都转移到了新手机上。
“那个人抓到了吗?”
“抓了,我们已经把人从派出所保释出来了,该给的苦头都给过了。”
“是吗?有吐出什么来吗?”
“什么都没吐出来,是和妻子离婚,喝多了,才会酒驾。”
“哦?”他笑了。
喻繁看着他的笑,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我去看看。”
他起身去了地面车库。
一个大卡车停在角落。
一进去,里面是冲天的血腥味。
人已经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很疼,却被注射了药剂,强行保持清醒。
“这……这只是个意外。”
那人一开口,就吐出了一大口血块,还混着白色的牙齿。
“我这个人,最不信意外。所有致命的巧合都是人为!”
简歆月差点死了,他才不信这是什么狗屁意外。
他取了刀来。
“你再怎么折磨我也没用……这就是实话……”
对方已经经受一轮折磨了,依然是这个说辞,喻繁都觉得……也许就是个意外。
可偏偏,霍沉渊不信啊。
他拿着锋利的刀,竟然在一片片地剜肉。
动作细腻且温吞,似乎在做一件很温情的举动。
可细看之下,他都快刮到森森白骨了。
“你听过自己骨头发出的声音吗?”
他抬眸询问,神情那样认真期待。
随后,锋利的刀刃剐蹭着白色的骨头,甚至刮出了白色粉末。
咯吱咯吱……
十分阴森可怖的声音。
地上的司机尖叫着,求饶着到最后是咒骂。
这比剜肉的痛还要可怖。
那是他的骨头啊。
他被注射了药剂,本来就是要死的,那药剂类似于一种兴奋剂,放大了身体感官,让大脑皮层永远活跃。
只要不是致命伤,就靠着流血速度,他能被折磨几个小时后才会慢慢断气。
“我会把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磨得光滑圆润,会把你的每一寸肉都剁得粉碎细腻!”
“你以为,你是尽头?不,还有你离婚的妻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孩子?我会让你全家团圆的!”
“啊……”
男人的惨叫声穿透车厢。
已经引起别人的高度重视,询问这车是谁的后,立刻去通知战野。
好几个特警已经举枪将大车包围起来。
战野匆匆赶到。
“都退下,这儿我来处理!”
几人畏惧战野,乖乖退下。
战野狠狠拍门。
“霍沉渊,你到底在搞什么,这是军区医院!”
此刻,车门打开了,是喻繁开的。
霍沉渊折磨人,乐在其中,浑然忘我。
战野看到那血淋漓的肉,白森森的骨,竟然有一瞬汗毛倒立。
上一次汗毛倒立,还是他为了执行卧底任务,同僚暴露了,他也被怀疑,唯有亲手杀了同僚,才能继续潜伏。
为了大局着想,也知道自己不杀同僚,同僚也没办法活着回去。
他毫不犹豫地开枪。
一枪爆头。
红白色的液体交织,溅了他一脸。
只有那一刻,他毛骨悚然。
可现在,这种感觉再次爬满全身。
他回过神来,猛地上前,一把扼住他的手腕。
“霍沉渊,你真的疯了,你折磨人不分场合的吗?单凭这个,我就能拿你下狱!”
“你来抓我啊!你干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