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考虑。”
这对霍沉渊来说是很大的让步。
“真的？”简歆月眼睛都亮了，这证明有希望，被孩子生父天天惦记着要弄死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一种很恐怖的事情。
“简歆月，做这种事你还跟我分心？嗯？”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惩罚她的不专心，带她进入新的沉沦。
第二天，简歆月从他怀中醒来，发现霍沉渊正在抚摸她的肚子，动作有着说不出的轻柔。
他盯着肚子看着出神，都没察觉简歆月醒了。
“霍沉渊？”
她开口。
他神色立刻不自然起来，快速收手。
“怎么了？”
他微抬下巴，声音兜着几分傲慢和不经心。
“我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骗我？还拿生死开玩笑！霍沉渊，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
一想到昨晚心惊肉跳，心有余悸到天亮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她的梦也不好，梦到霍沉渊真的死了。
她意识到是个梦，不断地提醒自己，可她控制不住情绪，还是止不住的身子颤抖，眼泪滚落。
这个梦，很压抑，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
“我以为我死了，你会很高兴。”
“那我真的高兴呢？你假死是一时的，难道你还能装一辈子？”
“我可以。”
“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很高兴，那我能装一辈子。让你觉得我死了，让世人觉得我死了！”
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漆亮，语气带着不容置喙。
他就是这般疯狂。
他的爱都是锋利的刀，伤人又伤己。
伤简歆月一分，他便默默承担十分。
简歆月气的身子轻微颤抖，简直没办法和偏执病态的霍沉渊好好沟通。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却被他紧扣手腕。
“去哪儿？”
“去找季焕，改嫁！”
“你敢！”
他强势地把她拉回床上：“你要带着我的孩子，改嫁给谁？”
“季……”
“你要是敢说出他的名字，我现在就把他大卸八块！”
霍沉渊阴沉沉地威胁着，他绝对不是随便说着玩，保证说到做到。
简歆月一时气泄，贝齿咬着唇瓣，气恼地瞪着他。
“我说谁，你都要大卸八块是吗？”
“是。”
“霍沉渊。”
她直接念出他的名字。
她直直看着他，她倒要看看，他是否能说到做到。
“你确定？”他询问一遍。
“嗯，就是霍沉渊！”
“好。”
他不再思索，披衣下床，随意地拿起一把水果刀在指尖把玩。
刀尖抵在掌心，一点点用力。
刺破皮肉，鲜血渗出。
那一瞬，简歆月慌神了，赶紧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自残。
“你干什么！”
“如你所愿，看，我多听你的话。”
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笑吟吟地看着她。
明明他在做很恐怖骇人的事，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让人打从心眼里生出忌惮。
可他却能笑得那样无辜灿烂。
简歆月直接将水果刀抢了过来，丢在一边。
“霍沉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疯？”
“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简歆月，在霍太太这个位置，我可以让你随意胡闹。哪怕你把帝都的天捅出一个窟窿，为夫给你补上。你作天作地，得罪任何人都可以。你见谁不爽，打两巴掌，给两刀也行。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
“就连我，打着玩捅着乐都随意，你开心就好。”
“但你要试图逃离我，不肯做这个霍太太，你就知道一个真正的疯子会有多可怕！”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