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出现到现在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了,城楼上的人不投降也不攻击我,我搞不懂是什么情况。
不过,我这边并不是很难熬。我躺在太阳伞下面的沙滩椅上,晃荡着两条毛腿,时不时的喊上几句:“你们赶快投降吧,反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然后我拿起一个被摔得有点烂的梨子塞进嘴里。
还没有动静?对方摆烂了?还是憋着更大的招数?我不放心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遮阳伞的范围,向城墙上望去。
我当时距离城门的距离大概也就百八十米了,啥时候我距离的这么近了。我看了看身后不远处,能看见树林里的,一颗硕大的长满毛的黑头正目光矍铄的盯着我这边,手边一根闪闪发光的长矛时不时的舞动个枪花。
我也不知道三儿挥舞长矛的动作叫啥,但是城门楼子上有人知道啊。
城门楼子上来了几个头头,据我猜测应该是情报里说的赵什么什么头头或者是他的同级别同伙中的一员,看他旁边的那些个狗腿子频频行礼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条大鱼来着。
那条大鱼看着我一个人在城门下,本来是打算直接带人冲下来的,但是看见三儿在树林里埋伏着,想必是应该有大军在此地埋伏中,绝不只有我们两个人。挥了挥手,又放下了。
我看见他挥手要下达进攻的命令了,我转身撒丫子就跑了,等跑到遮阳伞下,意识到我刚刚转身之前眼角余光看到他的另一个动作是停止进攻。我马上停止跑路,我现在如果真的跑了,绝对会让敌人我真的是在虚张声势,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我控制住发抖的双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在现在我整个身子都在遮阳伞下面,不知道城门楼子上的人能不能看到我抖动的双腿。
为了表演队逼真点,我只好拿手指指着远处的三儿,大喊着要他过来,嘴里面尽量表现的气急败坏一点,略微带着的颤音像是害怕,又像是生气。
三儿看见我指着他喊他过来,想来又怕坏了我的计划,不想来又担心我真的是在叫他。犹豫了一会儿,我嗓子都快喊破了音儿,这家伙总算开窍了,颠颠儿的跑过来,手里依然握着他的那根长矛。
三儿向我跑来的时候,还拿眼偷看城门上什么动静,是不是会有人放箭偷袭我跟他。其实我也想看,我比他还想看的,他至少手里拿着武器,还是正面面对着敌人,不像我,不但背对着敌人,还手无寸铁。
三儿跑到我前面,眼睛依然向上飘动,心想要是敌人放箭或者出城来追的话,一定第一时间扛着我就跑。
我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对三儿道:“不是让你过来么?怎么现在胆儿飞了敢不听我的话了?啊!”
我说的很大声能让城门楼子上的人听清就好,决不能让上面的人知道我是故意的,这种尺度一定要掌握好,天知道,当时的我为什么会那么清醒。
三儿连忙表示,离得有点远,不是故意的云云。
我继续演戏,发飙中:“我让你带着三千人好好埋伏好了,你干嘛了?啊!让你带人埋伏好,你自己不用隐藏的么?顶着个硕大的脑袋,生怕别人看不见你是吧?拿着根破棍子给谁看呢?装武功高手是不是?我们是来诱敌出城的,是要让对方打开城门跑出来我们好一窝蜂的拿下他们并打开城门杀进城去,你知道了不?你这么凶悍,敌人都吓尿裤子了,怎么敢出城攻击我啊?我还怎么诱开城门啊?”
我越说越激动,说的好像我真的带了三千个人一样。演戏演到最高的境界,连自己都相信自己是自己说的那样。
换句不那么绕口的话说:这个人够狠,连自己都骗的。
三儿被我说懵逼了,他好悬没忍住问出来那句:“哪有三千人啊?”
但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马上拿话打断他:“还愣着干嘛啊?还不赶紧去藏好了。有什么问题等把敌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