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民,把乡场迁到距虎南一桥之隔的安乐桥旱田坝,意在吸引刘湘辖区的人多来赶场,可以多收税。但旱田坝在野外,南岳群众赶场很不方便,怨声载道,与收税委员,发生了多次冲突。由于群众没有组织起来,抗争失败。
达县南岳农会向邻界的梁平虎城党组织要求帮助支援。
虎城支部派蔡奎带着壮丁队,向北进入刘存厚的南岳,化装成干活的农民,袭击了刘存厚派来维持赶场秩序的步兵第四团徐代才营高尚志连,双方大战一场,在南岳农会组织发动的农民配合下,壮丁队打垮了高尚志这个连,打死了二十多个敌人,打伤数十人,缴获步枪数十支,子弹数百发。
这次战斗,蔡奎动了刘存厚的钱袋子,让他颜面扫地,怎肯罢休,刘存厚派人跟王陵基协商,把壮丁队说成是共产党的游击队,得到极度仇恨共产党的王陵基允许。于是刘存厚命令南岳驻军营长徐代才亲自督战,集中兵力,全面围剿“清乡”,准备越过县界到虎城来搜捕壮丁队。
徐代才和南岳乡恶霸、团总杨希炯接到通知后,集全起军队和团防大队,先在南岳辖区的毛家河、摆布堂、旱田坝桥口、边界要塞,以及南岳与虎城之间来往的主道上,设上了卡子,在过往人员中,逐一排查红匪嫌疑和革命分子。暗地里,杨希炯还派出大批便衣特务,对一些有共产党嫌疑的人进行盯梢,调查,布下了擒龙伏虎的囚笼……
蔡奎是虎城小学的老师,常住在虎城小学。金冶平是南岳小学的老师,可大多数时间,两人都住在一起,或在虎城小学,或在南岳小学。
大浪淘沙的革命浪潮中,志同道合的两人,凭借着革命胆识逐渐成为虎城、南岳一带革命武装力量的实际负责人。
7月20日是个星期天,凌晨,蔡奎、金冶平和南岳的十多个游击队员,要到虎城去开会。一群青年人象往常一样,一边走一边商量事情。
经过旱田坝哨卡时,哨卡上的哨兵认出了蔡奎。这个哨兵很狡猾,没吱声,等蔡奎一行过去后,马上秘密报告给徐代才营长。徐代才大喜,一面派出特务追踪调查,一面布置军力,派一个连到蔡奎返程时的必经之道施家河埋伏,另两个连,布置在其他道路上,准备活捉蔡奎、金冶平。
蔡奎、金冶平没有察觉到异常,他们在虎城乡的向家嘴顺利举行了党的秘密会议。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蔡奎、金冶平和南岳来参会的十多个同志,要一齐返回南岳。
走到虎城、南岳、黄庭三乡交界处的施家河时,蔡奎和金冶平感觉四周异样,行人稀少,连狗也不像平时一样到处乱窜。两人立即止步,准备派人前去侦察。这时,枪声响了,子弹从他们的头上飞过,对面山坡上出现了伏兵,紧急关头,两人带头掏出枪来还击。
山坡对面是徐代才埋伏的那个连,他们不能确定情报的真假,也不能确定蔡奎、金冶平的身份,看到这十多人身体强健,不像普通农民,连长命令对人的头上方开枪射击,试探身份。
蔡奎、金冶平见自己一行暴露在旷野开阔地带,形势危险,立即掏枪还击,双方交上了火。
对方子弹密集,兵力众多,从枪声中判断,是刘存厚的正规军,敌众我寡,蔡奎、金冶平指挥大家向后撤退,力求先摆脱。
几十条步枪对十多枝短枪,且又在野外,白军占尽优势,火力凶猛,咬住不放,紧追而来。但他们惧怕游击队的勇猛,不敢太近前。
蔡奎、金冶平和队员们且战且退,可这些白军像狗皮膏药粘上了,摆脱不了。如长时间在野外,子弹打光后,就要坏菜。
眼尖的队员又惊叫起来,远处,又有刘存厚的白军两个连出现,四处堵截路口。
蔡奎和金冶平边跑、边打、边商量,当务之急,要回到梁平县界去,刘存厚和王陵基的军队,一般不会越界行动。
商定后,两人把游击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