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群团丁,不过这群团丁逃跑速度并不快,枪械衣服也全,领头的是三河乡大队长曾伯熙。
曾伯熙是唯一同手下团丁住在一起的团防大队长。他是个富绅,年届四十,依靠祖上遗留的田地财产,收租子,过着安逸的生活,共产党的活动、政策,破坏了他的“美好生活”,于是,对共产党深恶痛绝。
团防官员们聚在一起,远远地看到官渡场中冲天的火光、鼎沸的场景,身心发凉。
刘绍东更担心刘存厚追查他的责任,因为最近刘存厚严厉要求各地在遭到红军袭击时,不得擅离职守,违者枪毙。
团防官们经过商议,刘绍东接受了曾伯熙的建议:反攻!在生命与金钱之间,他选择了要命。
他向猥集在南桥头的团丁宣布:只要反击冲进官渡场,把红军撵出场去,每人赏大洋一块!当官的加倍!
团丁也是苦出身,被逼着叫来当这个团丁,半是被强迫,半是想混口饭吃。黄金区的团丁受党的宣传较少,思想较落后,听到刘绍东这一悬赏,唯利是图的团防兵们,顿时兴奋起来。
打跑了的敌人敢反扑回来?
一路红军一百年也没遇到这种事!
王国梁、庞孟昭在忙着进行宣传,转移根据地急缺的物资,喜滋滋的团团转。
从南桥头进场反击的团丁,轻易的冲到场口,红军抵抗微弱。顿时,团丁们感觉这一块钱已经装进了口袋,数百团防兵,射击着、怪叫着,挥舞着刀枪,发起冲击。
吴焜等布置好阵地,抓住了十多个昏头昏脑从这里逃跑的团丁。突见枪声又起,并且越来越密,随后竟有红军战士从场内跑了出来。
吴焜、黑熊、陈锐、王军、闵学文等几个老军旅,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黑熊低声道:“难道没组织追击?怎么着也要布置警戒防线吧?这么放心敌人?”
见有人对领导不恭,唐元明、安守田两个党员,露出有些恼怒的表情。
陈锐、王军扭头跟吴焜对眼,吴焜不吱声,面上无表情,陈锐和王军摇摇头,不自觉地往吴焜又靠近一点。
唐元明面带愧疚,下不来台,气得捶地。
人情练达是人类共同社会生活中第一位的能力,陈锐已初显这方面的特长,他心中暗道:这算什么?敌人就要上来了,还要扯淡吗?
于是大声:“敌人要打来了,怎么办?”
唐元明瞧见更多的红军战士,携着大包小包,有的甚至挑着担子,如潮水般的逃出场口,呼兄唤弟,洒在地上的白米,掉了的衣物,也顾不上捡拾,狼狈不堪。他心中百味杂陈,一时不知所措。
陈锐陈大汉又在喊:“黑熊,你说啷个办?”
这囫囵话一出,听话听音,几个队员都听出他是在为原团防中队长黑熊,刚才说了对领导不尊敬的错话,制造改正的机会,改变他在党员们心中的印象。
愤怒中的黑熊哪顾上这些,他勇猛的性格本能,在鱼洞为军阀打仗就还冲在前面,何况现在是红军作战,为自己穷人打仗!哪里会接受这样的战败?
听了陈锐的话,他的眼珠子几乎要瞪了出来:“老子们是红军,几个狗子般的团防兵,就要欺负我们吗?”
三个党员听了,不知不觉中把刚才的误解随风飘散,唐元明与吴焜对视一眼,咬了咬牙,大叫:“吴焜,你在山头上观察,其他人拿上刀,跟我来!”
说完,他左手枪右手刀,向山下大路而去。吴焜眉头舒展,急令:“快跟上”。所有队员跟了上去。
败逃的红军刚来到中河边,突见大路上九个红军战士,举着盒子枪、大刀,或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步枪堵在路上。
一个红军战士,漆黑着脸,愤怒满面,举手朝天就是一枪:“站住!站住!谁敢逃跑,我枪毙谁!”
接着手枪队员们“孬种”“懦夫”“粑耳朵”“二流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