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两只帅气眼,唰唰地砍倒了两人敌人,两个头颅滚进了乱草中,无头的身子还在草地上翻滚。闵学文一个突刺,将一个白军背上捅了个窟窿。
敌人害怕了,纷纷跪在地上投降。
李代表简单审问,果然是刘存厚的先头部队,尚不知我大队红军已经撤出,仍加速赶来。
大家迅速打扫战场,打死敌人十多人,俘虏二十来人,缴步枪三十多支。
正在这时,徐参谋长派来了几名通讯员,说李总指挥要李代表提前撤回,有大事相商。
李哲生看了看王进前小队减员近半,战士们疲惫的身影,命令:所有的俘虏,包括轻伤的全部带走,严格看守,如有逃脱,立即击毙,防止消息走漏。强制要求俘虏,帮抬我们的伤员和卸了枪拴的枪,加速行军,追上主力。手枪四五小队断后,由吴焜唐元明共同指挥。
党代表快速离开时,对吴焜说:“耧竹杆留给你们吧,我自己走。”
“党代表,您还是……”
李哲生止住吴焜要说的话:“你们后卫,有收容的任务,别说了,要快点跟上。”
贱骡耧竹竿得意洋洋的归队,自当了一回首长的坐骑,它自觉身价抬升,摇头摆尾,看人还用上了斜眼,杨革命想骑一会,它就跑出去老远,不干。
这是代彪参加的第一次战斗,他杀得痛快,杨革命、陈锐、吴焜在缴获中各捞到一把大刀。这玩意在军队中很多,可由于川北缺好钢铁,更缺好的冶炼技术,刀的钢火质量很孬,只有代彪那把刀,钢火特硬。唐元明仔细看过,彪子的刀,比一般的雁邻刀厚得多,有点象剑又象锏,砍一般的刀,一砍就是一个缺。
唐元明问:“吴焜,这些俘虏伤员怎么办,党代表要求不准走漏消息,又没说怎么处理这些没死的肮脏货,怎么办?”
吴焜媚眼讥笑:“麻子哥哥也,我是不懂纪律的哟,你说是让他们把消息报告给马上要来的敌人,还是……”
唐元明脸秒变僵:“那就给他们一个痛快。”
吴焜抽出刚到手的鬼头刀,扔给在旁的鼎罐:“叫这几个新兵蛋子干,要干净利落,要快。”
离开鲜血淋漓的战场不到十里,代彪报告:有白军到了刚才的战场。
众人伏在路边看,远远地看见密密麻麻大队的敌军,刺刀成片成片,来到了刚才的战场。唐元明对吴焜说,幸亏我们下了狠手。
吴焜道:快走,他们很快就会从老百姓口中得到我们撤退的消息和路线。
又是连走带跑的三十里,全身汗湿……
后卫部队有收容任务,吴焜他们也收容了一个背着背篼的老战士,背兜里全是大米,还有一个瘸腿的战士。
背兜大家轮换,伤员上了耧竹杆的背,这个趋炎附势的贱骡,没有了驮党代表时的乖巧,被鼎罐拍头警告后才规矩了。
已是天交一更,山黑黝黝只见轮廓,树阴沉沉只显模型,骡马大道上,偶尔有夜间出来觅食的小动物飞快的窜过,而远山中,时不时传来虎狼的啸叫。
城口的骡马大道,不同于北方那宽阔的车马道,这道一会在满天星光的山顶上盘旋,一会在雪风呼啸的峡谷里穿行,一会在白雪铠铠的悬崖边惊颤,说白了,就是比羊肠小道略宽的道路,马车是理论中可通行,实际上只能走骡马。
这会,走的这段路较平坦,沿着小溪,众人踢踢踏踏走过,出现一个河湾,越过小溪,大路从一片村庄房屋外的坡地上经过。小溪滩头、大路边,有一个幺店子食宿店,亮着灯,敞开着大门。
唐元明喝一声:“整点吃的再走。”
率先走向店门,店门前有一个年轻妇女,穿着印红花的衣服在门前,这衣服,山区的农家妇女,平时舍不得穿,多在节日和回娘家时穿。
“稀客!”坐在门前搡包谷面的妇女拍拍手,拍掉手中的包谷面,拿起木盆,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