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共产党的人有任何往来。”他加重语气:“包括朱德朱玉阶。”
早就对共产党主张恨之入骨的军阀、地主、资本家、贪官污吏们,叫好声顿时响彻会场“军长英明。”“太好了。”“这次我要杀个够。”
范绍增土匪腔最响:“誓死追随军长。”
散会,众人急匆匆地冲出去,杨森叫住孟青云:“朱玉阶在万县有几个月之久,跟万县的共产党往来频繁,你的手枪营负责他的警卫,难免受他影响,要仔细查查。派到他身边的去的人,要搞人人过关。”
“朱代表不是广州国民政府和国民党的代表吗?他是共产党?我只晓得那个陈毅是共产党。”
“我也不晓得朱玉阶是不是共产党,看样子像,你好好查查。我从军部派人来主持,你要积极配合。”
“好吧,遵令。”
下川东,笼罩在腥风血雨之中。
五月是个朽月,时晴时雨,雨水不断。这不,天刚擦黑,小雨又淅淅漓漓地下了起来,雨珠落在屋顶瓦上,叮叮当当,落在芭蕉叶上,扑扑砰砰,落在石板路上,踢踢踏踏。
王家坡孟青云独立旅旅部,猛张飞孟青云独坐一把交椅,营级以上军官们,以他为中心,散坐大堂侯命,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谁昨天酒桌上装耸,谁昨晚牌场大败,谁青楼耍赖不付钱。
一声“立正”响起。
几把伞下,副旅长和徐允士、李德彬带着一群手枪兵,簇拥着以高参熊必贵为首的军部参谋、政训官、副官进来。
来客均身披蓑衣,进屋后,护兵们忙着帮助脱下,蓑衣不断滴水,好一阵忙乱。
孟青云起身迎接,熊必贵拿出一张纸,跟孟青云低语,孟青云连连点头。
一样的一把交椅,并列在孟青云椅旁。孟青云给熊必贵做了个请茶的动作后,方才走到台前沿,说道:
“奉南京蒋总司令命令,抓捕共产党嫌疑分子,抓到后交给驻河边的包师长部队,予以处决。抓捕中有逃跑、反抗的,一律击毙。下面,请熊高参宣布共产党嫌疑名单,由副旅长分别派出部队抓捕。”
熊必贵放茶碗,到前台,手挥名单,居高临下,脸色严肃对副旅长说:“这是你们旅要抓的共产党员,我报一个名字,你马上派人去抓,以免走漏风声。”
“遵命!您老瞧好吧。”
熊必贵竖一根手指朝天“兄弟们记住:军长严令,死活都要。”
众人对这位保定军校毕业的老前辈,很尊重,立正齐答“是。”
徐允士和李德彬听说是抓共产党,顿时全身一紧,如掉冰窟,银牙咬碎——杨森这个军阀,果然也彻底叛变了革命。
两人对视一眼,徐允士的眼睛冒火,手搭上了腰间的枪套,李德彬急忙左跨一步,遮住徐允士摸枪的右手,左手在徐的右手上猛掐一下,眼神示意徐不要轻举妄动。
……
随着一个个军官出去,军营外响起队伍出发的动静。
任务派完了,孟青云宣布除手枪营外,其他军官们回营,约束士兵呆在军营候命。
孟青云和副旅长,与熊必贵对坐,商量起了清查独立旅军中共产党员的事。
熊必贵:“不知是什么原因,军长对共产党是恨之入骨呀。”
孟青云淡笑:“哼,别人不知,我晓得。”
熊必贵和副旅长惊讶:“啷个?”
“您老想嘛,共产党主张一夫一妻,听说还要搞共产共妻,杨军长那么多堂客,别人来共,他不心痛?何况军长又特别喜欢洋派的学生妹,犹其是爱运动,长得精神的小妹妹,可惜这些妹妹都中了共产党的毒,不愿嫁军长这样的老男人了。”
熊必贵由衷地佩服“哦”“哦”。
孟青云和副旅长内心并不愿意在自己的部队里搞大清查,损了自家实力。
副旅长问:“熊高参,你看我们旅里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