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场面。
一个全身着红的神汉头目,领着众人跪在田里,嘴里念念有词。
可笑的神兵,愚昧的神汉,竟连机枪射程也搞不清,七九步枪、汉阳造打不着,可我这西洋来的机枪,却打个准。
“距离五百米,射击。”
机枪手陈锐,已经数次偷望莫中队长了,瞄得眼累,当即:“哒哒哒哒”一梭子,全飞进五百米外,以神坛为中心,密密的神兵群,顿时,鬼哭狼嚎声骤然而起,副射手迅即换上梭子后,对着不知躲避的神兵,又是扫射,第三梭子,才开始点射,追逐着四散的人群。
第三个梭子尚未射完,突然,烟地坪后山杉木尖上,响起犹如天雷下地的爆炸声“轰、轰、轰”三声炮响,伴随着大地的震颤。
晨曦中,杉木尖先是火光闪起,溅起树木、飞沙、哭叫的人体,接着腾起粗大的烟柱,在杉木尖林梢上盘绕飞旋。
熊参议将手枪插进枪套,笑对秀才父说“大战开始了,准备早饭吧,吃了去抓俘虏。”
秀才父下楼,见老妻和几个弟媳、儿媳、女儿们,牵搂扶抱成一团,夹着腿,要去卧房,“干什么?快去弄饭。”
妇女们羞涩地不答,还有少女们捂着脸。人丛中的秀才母:“不要你管。”
秀才父:“快去继续弄啊,一会要吃。”见众儿媳女儿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胜寒风的娇羞,纳闷。
五弟媳嗫嗫:“大哥,我们……要……换衣服。”说罢,也低头。
猛见搂抱中的女人们,个个裤裆处湿漉一片,顿悟,转身就走。
滕代顺大队长在北侧,发出出击令后,仔细观察以三大队和四大队为主力的冲锋队形。
掺杂其中的教官和中队长,不断叫喊,“依托前进阵地……,冲锋动作要猛要快……敌前匍匐,压低身子,前进……,交替掩护……”
中队长则在点名喊“眼望敌阵地,枪口朝上……周小三,你他妈的枪口对到哪去了,指着刘天奎的后背做什么?……成云,屁股抬高了……,眼睛余光注意班长……”
新学员们,经过初期的慌乱,没遇到敌人的还击,动作逐渐规范,当前进到百米冲击线时,杉木尖顶上的神兵神射手,枪焰闪亮登场。
一个躬身批评某学员的教官,一个卧姿动作不规范正在重做的某学员,随着两声枪响,两人倒在血泊中,教官瞬间无声,学员还在惨嚎、哭喊,声音渐低,随风消散于杉木林梢。
接着杉木尖顶战壕里枪声响起,又有一些学员伤亡,粗大的杉木树兜,成为热门避险地。
几个大队干部铁青着脸:“有一支是水连珠,俄国货,其他枪是东北造,比川造步枪好多了,有点麻烦。”
滕代顺不恼反喜:“终于遇到硬茬子了!好,传令,与敌对射,每人限七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有人不解:“大队长,为何是七发?”
滕代顺:“打七发,是让新学员们掌握战场压子弹的技巧,换地方是要学会敌前运动,让他们度过慌乱期。这七枪打完,打中了人的,就是合格老兵了。”
滕代顺的阵地对射,让原本被炮轰震散的神兵们,在头目们的喝令下,逐渐爬回战壕,混杂其中的老匪兵顽强的射击,让阵线得到稳固。
双方的大量菜鸟们都在渡过战场的慌乱期,有备而来,训练日久的学员们,较快适应了战场气氛。
死亡就在身边,死亡就在眼前,死亡伴随着惨叫和血污。
十多分钟后,在教官们的呵斥声中,学员们已经能用训练时所教动作,躲避、跃进、反击。
滕代顺大为心安,命令:“各中队清点伤亡,报告战果。”
十来个人的伤亡,这是两个大队学员初战的代价。
“重机枪压制,迫击炮两发射后,各中队冲锋。”
瞬间,那挺马克沁重机枪发出渗人的射击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