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些。”扭转马头当先走了。
冉秘书弯腰提住吴焜的衣领,用力把他扯上马来,坐在胸前,制止了吴焜的扭歪,把驮马的缰绳扔给莫湘,莫湘将驮马的缰绳拴在马鞍桥上,一踢马肚,上前去了。
吴焜不好意思,要下马去,冉秘书伸手进他衣服里,摸了个满手汗:“你出大汗了,趁这会天还没全黑,在马上休息一会,凉个汗,等会再下去,就有劲了,这样我们可以多走一会。”
“嗯,好吧。”
“冉秘书,冉大哥,你叫冉国平?”
“呃,是啊,我叫冉国平,你娃还不晓得嗦?”
“我那晓得,我只听叫你秘书。啷个你也会说我们四川话也?”
“哈哈,我也是川老鼠呀。我是酉阳人,在成都的四川讲武堂毕业后,又考上的黄埔军校,上级派我跟随朱代表回四川工作的。”
“哦,你也是四川人,难怪你也爱吃辣。”
“焜娃子,莫扯闲篇了,注意观察,这些山里,土匪杂毛太多了。”
“放心,冉秘书,这些毛强盗,火铳就没得几支,来了也莫关系。不过我要下马去,真有了事,驮马跑了不好找。”
“好吧,等你的汗干了,你就下马去,任务完成,回来时我再教你骑马。”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天黑尽了,胡洪疆在路边一个农户家要来两捆火把柴,一捆是竹蔑条割青皮后的干蔑,一捆是向日葵杆杆,都是做火把的好货,徐允士见了,咧开大嘴笑:“再走十里,吴焜奈得何不?晚上请你吃烧红苕。”
“营长,莫谈头,只管冲。”
又走了十来里,当晚歇在耳子山脚,大路边一户客栈里,这里到开江县界只有二十多里的山路了。
店家打火,饭做来吃了,莫中队长守着货物,冉秘书和吴焜烫了脚,合抬洗脚盆到院坝倒水,见徐允士、胡洪疆二人伫立在马棚外,紧盯着对面山道上一星移动的火光。
冉秘书问:“怎么?”
徐允士冷笑哼哼,回头才微笑答道:“有点不清静,还不只一拔,不过问题不大,估计明天上午路上有点小麻烦,最早也在今晚下半夜才来找事。冉秘书,你们先睡。”
一夜无事,客栈早饭早,吃过了,天才放亮。吃饭前,徐、胡二人早就把几匹马的鞍子、驮子备好了。
出了客栈,客栈旁的农户墙角边,有人头猥琐,对面山头树林里也有人影憧憧,徐营长冷笑连连。
后面几人早就子弹上膛,胡洪疆、莫湘还把刺刀挂上了。
走不到三里,翻过一道梁,是一个树木葱郁的山谷,大路从茂密中穿过,远处又是一道梁,两山夹一谷,好一个李逵、李鬼喜欢的地方。徐营长说了句“就是这里了!”纵马上前,后面几人没他的骑术好,急忙下来,持枪在手,牵马而行。
刚到谷中,茂密里一阵枝叶乱响,惊起一对斑鸠夫妻,在树梢上扑腾。一个瘦得像干鸡子似的汉子,手提一把锈迹斑斑的鬼头刀,从丛林中蹦了出来,站在路边,拉开两胯,大吼“此路是我开,此树是……”
徐允士从腰间拔出他那两把大镜面匣子,随手一指正在恋恋不舍飞离山谷的斑鸠夫妻,“砰”,暴厉的枪声在山谷里来回撞荡。左手又挥“砰”,暴厉枪声再响,那对斑鸠夫妻如断线的石头,掉进茂密。
瘦成“干鸡”样的土匪,开幕词还未致完,空剩下目瞪口呆,傻傻地望着徐允士,手脚失措,丛林里一片死寂。
徐允士两脚一压马腹,上前一步,虎眼暴瞪,面貌狰狞,声如响雷,大喝:“那个兄弟,你刚才唱的啥子歌?老子没听清楚。”
“我……我……”
徐允士用枪点着土匪:“你个干鸡子,去,给老子把中午的下酒菜捡来,不然,老子把你跟斑鸠一起,摆在我桌儿上当菜。”
那“干鸡”连忙点头“呃,呃。”撇下刀,窜进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