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由低至高五个泛音。”说完又指点了吴焜吹气的技巧。
吴焜仔细再看,结合唢呐的吹法,想了想,试着再吹,终于吹响了,再吹,音更长,越吹越来劲,脸染成了一块绯红的布。
老号兵站起来围着吴焜转,金鱼眼描了又描。
吴焜吹累了,把号随手扔在草地上,老号兵急忙捡起来,发怒道:“你干嘛不爱惜号?”
梅超在旁代答:“这是铜的,又不是水做的,摔都摔不烂。”
老号兵更怒:“放屁!”他心疼地检查好,一边说:
“号是从口部直接吹起至号嘴,由号管而从喇叭口发声,吹了后在军号内部,会存留下口水,每次我们吹完号,要用清水或者温水清洗,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用烧酒,倒进去清理号管。军号表面要用上好的菜油或者枪油细细的擦。“说着他果然从兜里摸出一小瓶枪油,象拿着金珠宝贝一样擦拭起来。
几个新兵见他对号如此爱惜,在旁目瞪口呆。
“军号是长官的嘴巴,战场上长官指挥全靠它。号手随身带着号,每次宿营放号时,要注意军号摆放位置,抽出号嘴,将军号平放在桌子上,不要垂直放,不能放在凹凸不平桌子上,更不能放在潮湿或者太阳晒得到的地方。这是我们吃官饭的家什,拿军官饷钱的宝贝。”
孙清安大不解“什么?什么?吃官饭?拿军官饷?”
“你几个瓜娃子,当然啦,你们新兵训练完后,下连当兵,帐上每月饷钱是3块,我们号兵,最低5块,号目、号长还要多。吃饭我们不在班上吃,跟军官们一起吃,吃饭咔肉管够。行军时,我们的被服由夫子挑运,我们只背号和枪就行。队伍缺水时,先要让我们先喝。”
“什么?什么?打仗我也见过,你们当号兵的总是跟当官的在一起,躲在后面,还吃香的喝辣的?”
“放屁!放你娘的臭屁!一上战场,别人有好枪手,专门盯着我们号兵打,长官一声令下,你就要吹,还要站在高处吹,没有掩体时,号一响,对方有好枪手的话,二指拇一动,你就要见阎罗王。”
他把号收拾好后,摘下帽子放在面前的草上,把军号放在帽子上。
“你们训练到后面,也要训练听号音,索性给你们先摆谈。”金鱼眼得意地扫了一圈几个观众,对他们惊奇的表情很满意。
“我们号兵在军队中,是一个单独的兵种,而且是很重要的技术兵种,那位兄弟说得对,就是吃香的喝辣的,长官有的,我们也要有。因为我们是长官的嘴,他要说的、下的命令,都要由我们号兵来传达。所以长官敢不对我们好!我们不来他的气,他就是个哑巴!
从清朝的军队开始,我们从国外引进军号后,就在营这一级,编制有号目一名,所谓号目,就是号长,班长级别。在每个连编有号兵两名,实际上一般只有一人。到了民国时期,这一编制照样。北洋军本来就是从清军变来的,因而司号兵的编制一致。到了我们国军,国军每个旅、团均有号目一员,少尉阶级,每个营部和各连都有二至三名司号兵的编制,司号兵的阶级是上等兵或一等兵。我就是上等兵。
吹的号曲子有七大类,百来个号谱子。第一大类叫勤务号,13种:起床、出操、收操、吃饭、上课、下课、午休、午休起、游戏、晚点名、熄灯、集合(集结)、紧急集合。”
孙清安急问:“为什么我们没听见这么多,就只有起床、熄灯,集合几个号呢?”
“你们新兵的术科训练都还没完成,吹,你们听得懂么?到时候会讲的,分辨不清,还要受罚。”
他接着:“第二类是联络号,行军用的,有11种,有什么回问队名、知道、不知道、传号音、传不通、问:你在那里、答:在这里、注意号令、向我靠拢、普通问、普通答;
第三大类叫行动号,是平时训练驻勤用的,10种,包括立正、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