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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当夫子初晓军伍事(2 / 3)

防装病,硬是要等夫子病得要死时,才会放。遣散时没有路费,只有一纸证明,说这是某师某旅遣散的夫子,希沿途舟车给予免费乘搭,就算了事。夫子回乡途中,病死饿死冻死的,比比皆是。运气好的,或找个挑夫的活,或流落成乞丐,辗转回家。

军队行军时,如果夫子生病,或逃亡多了,差夫子的时候,军队就随意拉乡下的农民,进行补充,乡人跟踪军队到驻地要丈夫要儿子的,时常可见,哭声震天,惨不忍闻。

军阀的军队过境,如猛虎出山,人兽辟易,抢、掠、奸,抱童子、牵肥猪,扒墙头、什么事都可能出现。田野上见不到耕作的农夫,路边无营业的店铺,青壮躲避到山林河沟僻静处惊惶,小脚的年轻妇女们跑不了远路,用锅底灰抹黑了俏脸,藏在红薯窖里。

四川军阀中有几支土匪部队,军纪之差,不亚于外国兵来中国异邦作战!

吴焜就是属于这种夫子,临时被拉。

过了七星冈,要出黄柏乡境时,路边有两个拄拐棍的老汉,皱脸悲寂,迎了上来——是柳道长和平大伯。

吴焜只剩下个泪眼。当夫子,特别是给这些土匪般的军阀军队当夫子,无异于九死一生。

百般求情恳求不行,两个老汉,哭丧着脸送别吴焜。衣物银钱不敢送,那横肉老兵,义正辞严的呵斥,眼神明亮的旁观;干猴小兵苦口婆心的规劝:既然心痛这小子,你们就多给他点钱嘛。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平大伯泪如泉涌,止不住,老脸皱纹沟壑热泪泛滥,嘶声凝咽:“焜娃……早点……回来,我……呜呜……”

柳道长心中愤怒,寒霜冻面,眼神锐利:“一切忍耐!”

路口上面丛林里,还有几个人,扑在草丛里痛哭着啃土,不敢出声,抓草泥塞嘴。

吴焜肩负士兵们的行李卷,艰难地回过头,深深地瞅了瞅生他养育他的黄柏、七星冈、熊家沟。

走陆路比溯水行船快多了,第二天黄昏时,到了万县城鸡公岭军营。

众夫子向军官们交差,要求回家。

等了好久,来了一个副官,瘦得象麻杆,脸上灰黑,一看就是个鸦片鬼。

他带着几个荷枪的兵,来到夫子们面前,高叫:“湖北的夫子,到这边来,我念一个名,来领一个完夫凭照,就可以走了。”

夫子们问:“夫子钱呢?”

副官发怒,大声武气、义正辞严的吼:“我啷个晓得!我只管给你们发凭照。夫子钱,要等杨大帅拔下来后,才有钱发。等着呗。”

“杨大帅好久拔得来呃,我们没得盘缠回去呀?”

“杨大帅的旧部,这段时间回来的就有八个师,我啷个晓得好久拔得来!你领不领?不领就继续当夫子。管吃又管住,安逸得很哟。”

“呃,我领。”

夫子们知道,这一回出夫子,又是空搞灯,空手回家,倒贴钱,能脱身就不错了。看样子那些四川的兄弟,还走不脱哟。

其实,夫子的工钱,经过层层克扣,级级斩头去尾,到这个军需官手上时,每人还有一块钱。就这一块钱,也被军需官全部扣住了,只发凭照。

果然,四川的夫子被关了起来,一个狭窄的片石屋,数十个人挤在一起,门口有兵,荷枪实弹。

晚餐装在一个大桶里,是清煮红薯藤叶,没盐。每人发了一个土碗,一人只准吃一碗,门前吃,吃后就在旁边一个断墙屋里,大小便。便后收摊,碗筷子统一放在门前,防止用碗作工具挖墙逃跑。另外塞进两个木桶,一个是粪桶,接小便,一个是装着水的桶,喝水用。

粪桶臭,房子窄,人挤人睡,无被盖。蚊蝇如轰炸机群,疯狂的饱餐。一碗红薯叶汤下肚,换来短暂的睡梦,不一会就唤醒了疲惫的夫子,肚腹的抗议声一阵赛过一阵,此起彼伏,如同交响乐篇章。

同一时期,在七星观,柳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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