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煜!”汪江彻突然用双手撑住池柏煜的双肩,把脸凑过去,几乎要跟他鼻尖对鼻尖,“你但凡对我们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就该相信我们绝对是希望你好的,如果连我们都要妒忌你、伤害你的话,你还能相信谁?”
“我知道”,池柏煜拍一下他的额头,顺势把他推得远一点,免得让人看见,又会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我并不是担心你们知道以后会怨我,只是不想你们……算了,既然我们心里都明白,说多了反而矫情,等许老那里有个确切的结果再说。”
汪江彻扬眉,不置可否,“我早说过你的仁慈一定会感动上苍,得到宽恕,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无可辩驳了吧?”转念想到夏润香,他回过脸来,“雨沫,既然柏煜的身体可以好起来,那许老有没有说,他可不可以帮润香?”
“说啦”,提到这件事,夏雨沫更是信心倍增,无比兴奋,“许老说了,因为润香是郎行龙的女儿,所以她的身体会出现这种状况,也是那种毒素在作怪,较之一般白血病,她这病虽然发作快,但因为她没有在郎村生活过,也没有做过净血人手术,所以身体内部环境简单而干净,病情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控制,等柏煜的身
体好起来,再移植造血干细胞给润香,她那么年轻,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才是让她真真正正可以笑出来的原因之所在吧,想不到当初怨恨池柏煜那样深,到头来能救润香的依然是他,感觉像绕了一个极大的圈子,百转千回之后,还是绕回了原点,正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那就好,润香那么可爱,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汪江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也像放下了心头大石一样,脸上笑容有点奇怪,“雨沫,事到如今,你一定松了一口气,再也不害怕了吧?”
“嗯?”一听这话,不但夏雨沫怔住,连池柏煜也拧了下眉,表示没听懂,“什么害怕?我害怕什么了?”
“我们之间的赌约”,汪江彻笑笑,低垂了眼睑,“我们不是约好,以一年为限,如果你不能好好跟柏煜在一起,就跟他分开,跟我在一起吗?现在看起来,你和柏煜之间已经没有障碍,你们会好好在一起,而不用等到一年之后,或者我死之后,是吗?”
夏雨沫心里一痛,说到这赌约,她就觉得无法言说的羞愧,都不好意思面对这两个同样对她用情至深的人,“江彻,我……”
“现在我可以说,我们之间的赌约正式结束,我输了”,汪江彻这话说的洒脱,除了攥紧的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别的没有异样,“但是有一点,虽然说出来会让你难堪,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不是因为柏煜的仁慈,为自己种下今日的善果,他不能见阳光这一先决条件改变,你是不会赢的,这一点你承认吗?”
夏雨沫脸上一阵发烧,想到跟池柏煜在一起时的种种,这一路磕磕绊绊走来,她曾经有过怎样的动摇和退缩,
就不得不承认汪江彻的话,长叹一声,点头,“是,我承认。”
“够干脆”,汪江彻展颜,笑容纯净,“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我相信你们会好好在一起,不会让我们放心不下,是吗?”
夏雨沫喉咙发哽,却还是挣扎着挤出一句,“是,我们会……”除了这个,她真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了。
“那么,我没有什么话可以跟你们说了”,汪江彻长舒一口气,拍一下手,“柏煜,今晚有时间吗,我们还有陌尘,齐泽,一起去吃饭,如何?”
“好”,池柏煜想也不想就答应,“说起来我们自从相认,还没有在一起好好吃过饭,一起去,咱们好好聊聊。”
“好”,汪江彻看起来兴致很高,“我去给齐泽打电话,你通知陌尘,就这样。”
等他出去,夏雨沫好一会儿都恢复不过情绪来,“柏煜,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池柏煜愣了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