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他们,“是,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勉强雨沫跟我在一起,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吗?是或者不是,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没有告诉汪江彻和霍陌尘的是,虽然他一直在说,如果夏雨沫要走,他绝不强留,也觉得自己当得起那种别离,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可是现在,当夏雨沫真的开始疏远他,渐渐远离他的时候,他却依然无法释怀,如果一连几天没有看到她,他心里就会有种冲动,急切地想要看到她,或者只要听一听她的声音也行!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两个人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当深夜的凉风吹在身上,他就会想起夏雨沫在他身边的时候,曾经多么温暖!
汪江彻叹了一口气,“柏煜,算了吧,横竖我们已经是这样的人,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还是……”等死?等着看老天爷会不会对他们网开一面?他不禁苦笑,摸着到现在还隐隐发疼的右胳膊,表情落寞。
池柏煜看着他,“我听陌尘说,许老给你用的药很猛,你撑得住吗?”他是没有亲见汪江彻用药时候的样子,否则保准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承受。
汪江彻呼出一口气,“撑不住还能怎么样,就算是
这样,也不一定能有用,现在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这话真难听。池柏煜和霍陌尘同时瞪了他一眼,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一时倒没有话反驳。
这场谈话就这样没有多少意义地结束,池柏煜在深感痛苦,不想放弃、又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夏雨沫一样不好过。她不想就这样离开池柏煜,睁眼闭眼的全是他的脸,思念像世上最锋利的钢针,直直扎进她身体深处,疼得她喘不过气来。明明近在咫尺却不得相守,这种煎熬有谁能够明白?
从上次拒绝到池家吃饭到现在,已经一个多礼拜了,如果她再不去,就显得太不近人情,容悦怡和池峻峰面前,她也不好说话。所以在容悦怡亲自给她打电话的情况下,她立刻爽快地答应了,并且打车去了池家。
“唉哟,雨沫,你可来了!”容悦怡拉着她的手进屋,“我都不知道柏煜那小子是怎么怠慢了你,你最近总不爱上我们家门,你说出来,我骂他,好不好?”
“没有,阿姨,我和柏煜很好啊!”夏雨沫笑笑,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是润香,最近总粘我,再说我前一阵子也确实没怎么去看她,所以就……阿姨你别生气,也别骂柏煜,这可不**的事。”
池柏煜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闻言看了她一眼,“我也这么说,可妈不信。”
“我就不信”,容悦怡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谁叫你总是不冷不热,好了,菜我都做好了。峻峰,吃饭了!”
池峻峰在书房里答应一声,接着出来,夏雨沫跟他打了声招呼,一家人就进了餐厅,坐下来吃饭。
不过,夏雨沫显然不怎么想吃,夹了几筷子菜之后,就低着头吃米饭,一个米粒一个米粒地
往嘴里饭,明显是食不知味。
容悦怡看了她一会,觉得很过意不去,关切地问,“雨沫,不想吃吗,是不是还没有恢复过来?”她虽然没有生养过,但也知道这流产手术也很伤身,就等于坐一回月子,如果调理不好,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夏雨沫强打精神,摇了摇头,“不,阿姨,我的身体已经好了,没事。”
容悦怡叹了一口气,“雨沫,孩子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不知道柏煜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但他不是心狠的人,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别怪他,好不好?你就算要怪他,也把气撒在他身上就行了,别尽是为难自己,阿姨会心疼的!”
夏雨沫听着听着,喉咙堵得厉害,眼前已经模糊起来。自从双亲去世,她有多久不曾体会到被重视、被心疼的滋味儿了?容悦怡一直以来都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单就只这份情意,她就不该再摇摆不定,不停地伤害身边的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