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居然是夏雨沫站在他身后!
他吃了一惊,“雨沫?你……你怎么会来?”
路齐泽从他怀里抬起头,擦了把泪,“我也跟她说了,我是想哥哥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只有夏雨沫能劝得了哥哥,所以……”她这么想是不错,毕竟汪江彻一直喜欢夏雨沫,她是知道的。可千不该万不该,让夏雨沫再一次看到她和池柏煜这“亲密”的样子,这简直……
可夏雨沫的反应却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反应的,似乎无论他两个做出什么事来,都跟她无关一样,“我也挺担心江彻,所以过来看看。他怎么样了?”对于池柏煜,她看都不多看一眼,但态度又不显得怎样冰冷,就是很……很淡然,看他的眼神,和看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路齐泽这时候也没顾上她和池柏煜之间有什么事,回身指了指屋里,“厨房呢,在砸碗。咦,这会儿没有动静了?”不会是砸完了吧,反正他们家的碗本来也不多,砸不了多少时候。
“先进去看看,别让他伤了自己”,夏雨沫从他们两个身边侧身进去,“江彻?”
池柏煜吐出一口气,不知怎么的,夏雨沫这个样子,让他一阵发冷,连解释的心都没有,“我们也进去。”
汪江彻已经砸完
了为数不多的碗,厨房的地上到处都是碎瓷片,他就站在门边,呆呆看着白花花的地面,脸色惨白。
“江彻”,夏雨沫心里一阵发哽,过去拉他,“快过来,别伤到了,这碗烂了就烂了,再买新的就是了。”
汪江彻怔怔抬头看她,眼神空洞得可怕,倒是很听话,任由她把自己拉得离开厨房。路齐泽松了一口气,赶紧进去收拾。
池柏煜心里有气,脸色也不大好看,“汪江彻,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地摔什么碗,能改变什么?”
“改变不了什么”,汪江彻冷着脸开口,嘴唇发青,样子很吓人,“我就是想摔,不行吗?”
“你。”池柏煜为之气结,汪江彻少有这样蛮不讲理的时候,他都有点适应不过来,“江彻,你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就是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行吗?”汪江彻还是不客气地反问,好像这一切不幸都是池柏煜造成的一样,“我愿意摔,愿意这样,不要你管我!”
“江彻!”一看他们要吵起来,夏雨沫赶紧充当和事佬,“你别这样,柏煜是不放心你,毕竟你这样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伤到了就伤到了,关你们什么事?”炮口转向夏雨沫,汪江彻的眼神更冷,“我是死是活,那是我自己的事,谁要你们多管闲事!”
夏雨沫一愣,被他骂了个哑口无言,脸上也是阵青阵白,好不尴尬。
池柏煜终于火了,不由分说就一把拉起夏雨沫,往门口就走,“那我们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别在这里碍他的眼!”
夏雨沫被他扯得踉跄了几步,不禁又气又无奈,“柏煜,你这是干什么?江彻身体不好,心情也很糟糕,让他发泄发泄怎么了,你何必较这个真
……”
汪江彻站在原地没动,嘴唇哆嗦着,眼泪将落未落,看着就让人心酸。
路齐泽也顾不上收拾,从厨房跑出来,抱着池柏煜的胳膊哭,“柏煜哥,你别走!我哥哥心情不好才会……呜呜……我叫你来帮忙劝他的,你却气他……呜呜……”
这话一说出来不打紧,池柏煜猛地打个哆嗦,自责得要命!是啊,汪江彻是什么样心性的人,他们这些人不都知道吗?他现在这身体,治疗也难受,不治疗也难受,心情肯定不会好,就让他说几句怎么了,至于要跟他翻脸吗?“齐泽,我不是……”
“齐泽,让他们走”,汪江彻就是不落这个下风,一下坐到沙发上,“不是他们碍我的眼,是我碍他们的眼,让他们走。”
“哥,你……”路齐泽急了,一边叫一边猛向他使眼色,意即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