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杯。”
“干杯。”
池柏煜原本的意思,是想让夏雨沫喝一点酒,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可是他却没想到,夏雨沫这一喝起来,居然就停不下了,喝完一杯又一杯,见她喝得太多太快,池柏煜皱起眉来,去拿酒瓶,“雨沫,你喝了很多了,别再喝了。”
“还……好吧”,夏雨沫头脑开始发晕,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双份,看池柏煜的脸也看不太清楚,“我不、不怎么喝,不过这酒还真挺好喝的……”
你倒识货,这酒当然好喝,价钱在那儿摆着呢。池柏煜笑笑,过去扶她,“好喝也不能由着性子喝,好了,我们回去。”
“哦”,夏雨沫倒是很乖,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池柏煜扶着她出去,“去、去哪儿……”
池柏煜略一思索,“送你回家。”反正她这个样子,今晚也什么都做不了了。
“哦……”夏雨沫无意识地应了一声,胸口一阵烦恶感涌上来,她张嘴想吐,却什么都吐不上来。
池柏煜替她擦了擦嘴角,把她扶进车里,先送她回去再说。
“真不该让你喝这么多酒,不是自找麻烦吗……”看着怀里软绵绵、已经没剩多少意识的夏雨沫,池柏煜直抿唇摇头,这个傻瓜也真是的,知道自己不能喝,就别逞强,现在好了,醉成这
样,明天早晨有她难受的。
一手扶好她,一手打开房门,再抱她进去,顺势用脚把门勾过来,抱她进卧室放到床上,池柏煜才缓过一口气,转身要去洗手间拿毛巾,却不料衣袖一紧,已经被夏雨沫死死扯住。“雨沫?”
“不要走……”夏雨沫睁大了眼睛,眼神却是迷茫的,仿佛不知身处何地,“别走,别让我一个人,我好累……”她是太累了,从父母双亲遇难那一天开始,她就再没有全身心放松、全身心快乐的那一天,这样的日子,谁受得了?
池柏煜心里一疼,尽管夏雨沫并感受不到,他还是温柔地拍拍她的手,“我不走,我去拿毛巾帮你擦擦脸。”
“谁?谁在说话?”夏雨沫用力捶打了几下发胀的头,眼前终于清晰了点,傻笑道,“哦。是你呀,天、柏煜,呵呵,呵呵。”
池柏煜好笑地轻弹了她额头一下,“不然还有谁?你呀,喝成这个样子,要是别人碰到,有你的亏吃!”也幸亏是他在,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还没有下作到趁人之危的地步,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我……我才不怕你,嘿嘿”,夏雨沫还是一个劲儿地笑,“人人、人人都怕‘狼总裁’,我……我就不怕!你……你根本没那么可怕嘛,还、还挺知道疼、疼人。”
池柏煜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慢慢敛去,“说什么大话,骗鬼呢。”小妮子,这会儿不怕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谁,看到他就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连路齐泽都看出来,夏雨沫在他面前的卑微和瑟缩,她还好意思说这话。
“可我心里、心里难受……嗝……”她突然一打颤,像是要吐,却还是吐不上来,大概因为真的
很难受,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她的眼睛瞬间水润了起来,“我怎么做都、都没办法和他一样,我做不到他……他要求的,我很难受,很难受……”
池柏煜半蹲在床前,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的滋味儿真是说也说不出,拿手轻抚着她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的脸,“我其实没对你做太多要求的吧……”除了工作上的必须,他从来没要她做到和他一样,包括要跟他一起晚上工作的事,也是她自己决定的,他从来就没说过,不是吗?
“岳、岳大哥说过的,说老大那样的人,谁能做到他所要求的”,难为夏雨沫还记得岳不凡说过的话,边说边委屈得直吸鼻子,“可是我总觉得我是、我是不一样的,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柏煜,我应该做得比别人好,是不是?”
原来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