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夏雨沫,咱们兄弟没时间跟你穷耗,你倒是说不说?哟嗬,还敢瞪我?你不说是不是,你不说,我就……我就找人做了你妹妹,看你说不说!”
夏雨沫大吃一惊,浑身使力就要起来,却被死死压住,她原本想大骂,想大叫,求他们放过妹妹。可愤怒不过是一瞬间,她以惊人的速度恢复镇定,冷笑一声,“好啊,随便你,反正润香得了绝症,躺在医院里,生不如死,她也一直想要个解脱,你们杀了她,也好给她个痛快,你们杀人犯法,一样逃不过天网恢恢,有你们给润香铺棺材,她是赚了!”
这话一入耳,他们三个全都愣住了,真是没想到夏雨沫这么难缠,什么招儿对她都没用。几次三番也问不出什么,红发男人失去了所有耐性,咬着牙骂,“不识好歹,老子要死,也得先上了你!”话落他猛地压下去,照着夏雨沫那比刀子还利的嘴就亲了下去。
“啊!”夏雨沫像是被蛇咬到一样,大叫一声,身体在僵了一僵之后,沉沉落了回去。
红发男了怔了怔,抬起头来一看,才发现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昏死过去了。“有没有搞错,这么不经吓?”
旁边两个男人松开手,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或者紧张,反而笑眯眯的,“得,过头了,咱撤吧?”
红发男
人松开手,起身的时候趁机在夏雨沫脸上又摸了一下,“咱们兄弟费劲巴拉地在这里做戏,你倒是多撑一会儿,这收场的人还没来,这不砸了吗?”
“得了,走吧,人都昏了,还演……”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也不管昏在地上的夏雨沫,自顾自走掉了。不大会儿,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公路边,看了看情况,就奔着她过去了。
红发男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老大,差不多演完了,那妞嘴挺硬,什么都没有说……不是吧,老大,你又要挖‘狼总裁’墙角啊,做梦去吧……”
看着昏迷中的夏雨沫,池柏煜神情复杂,但最明显的是欣慰和感动。是,这的确是他设的局,在知道夏雨沫偷偷去罗森孤儿院问郎行龙的事之后,他就有种预感,虽然是无心,但夏雨沫正慢慢接近他们一直苦苦隐瞒的真相,相信用不了多少时候,她就会知道所有的事。
其实,有些事并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夏雨沫,而是他们这些人身上的秘密太过重大,近二十年来,他们都守口如瓶,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夏雨沫想要知道的事,也许并不是他们竭力想要隐瞒的事,但这些事本来就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分割不开的。所以,他才让陆羽轩找了三名兄弟来演这出戏,就是要试一试夏雨沫待他的心意。结果如此,他怎可能不感动。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一切,却抵受不住各方面的压力而泄漏出去,他们这些人,将不容于世!
他脑子里正一团乱,夏雨沫突然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含糊的音节来,他凑过去一点,轻声叫,“雨沫?”
昏迷中的夏雨沫大概感觉到被碰触,也还没有从那时候的恶梦当中醒过来,
吓得大叫一声,猛一下坐起来,“不要碰我!”
她这一下起得太快,池柏煜吃了一惊,本能地往后一仰头,要不是他躲得快,夏雨沫这一下非把他撞到头破血流不可。“没事了,雨沫,别紧张,是我……”看来这一下把她吓得够呛,可别真的出什么问题才好。
夏雨沫打个激灵,慢慢转过头来,当池柏煜那熟悉的脸容映入眼帘时,她突然张开嘴,“哇”一下便哭了起来,“柏煜,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让人家给、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我们……我们解除婚约吧,我……我配不上你了……”
池柏煜这边还没有回过神,夏雨沫已经哭了个稀里哗啦,他愣了愣,慢慢从她那乱七八糟的话语当中琢磨过意思来,不禁哑然失笑,看来她是以为自己被那几个人给污辱了,所以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