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气,打电话给他,他也保准没好话,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可是,也不知道池柏煜到底会有什么不舒服,万一他真的有什么事,她却不闻不问,连个电话都不打,是不是太无情?“可这怎么能怨我,是他不义在先,我没有错!”心里几番挣扎之下,她好不烦躁,最后还是决定,先不打这个电话,明天见了池柏煜,看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不管池柏煜血液是不是真的有病变,她其实也看得出来,人家压根没打算帮自己。既然这样,池柏煜这个救星她不想放弃,也得放弃,可是,她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明明可以的,为什么……
“真是奇怪了,到底什么血液病不能见阳光啊?”夏雨沫揉着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她虽然对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了解得不是很多,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事。可如果池柏煜是找借口来敷衍她的话,又绝不可能找很不像样的,一戳就破的理由,那不像是他的作风。
虽然还想不出真相,但她隐隐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而正是因为这未知的原因,池柏煜的一切表现才都跟常人不一样。“可到底是什么?池柏煜,我真是不懂你……”
因为知道池柏煜这时候的痛苦,汪江
彻不敢移动他,也不敢往他身上盖什么东西,只能跪坐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跟他一起静静等待。他们都经历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也都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应对,只能等这些裂痕自己愈合,而这通常需要三到五天的时间。
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池柏煜总算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平时灿若星辰的眸子这时候却是暗淡无光的,嘴唇上也干裂出细细的口子,气息微弱得像是随时会断去。
“柏煜,好些了吗?”汪江彻甚至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稍稍凑近他,憋着气问。
池柏煜惨白着脸笑一下,“没事,又不是第一次,熬过去就行了。”不是第一次是不假,不过像这样的痛苦,不管再承受多少次,百次千次万次也好,是永远不可能习惯的,每一次承受,都像是沦落无间道,不得超生。
汪江彻沉默下去,替他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眼睛却不看他,“柏煜,你怎么会这样的?你昨天大白天地往外跑,是不是……”
提到这件事,池柏煜的目光一下变得冰冷,甚至是森寒的,想要攥紧拳,手指却只是无力地动了动,“我说过,是我自作孽,被夏雨沫算计,怨得了谁。”
汪江彻闭了闭眼睛,眼神很痛苦,果然不出他所料,池柏煜会这样,是拜夏雨沫所赐。这么说起来,夏雨沫始终没有相信池柏煜给她的解释,平静了那么几天,原来在这儿埋伏着呢。他一听古静涵说,池柏煜送生病的夏雨沫去医院,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夏雨沫这一招够狠,听怕她和池柏煜之间,要就此僵住了。“你气雨沫吗?”
池柏煜突然冷笑,“你心疼她?”
“我……”汪江彻
语塞,下意识地躲避着池柏煜的视线,“我只是不想你……你找雨沫讨回来,她……她只是心急夏润香的病,何况她怎么可能想得到,你会这样。”
“所以,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不能说半个不字?”这话里有着很明显的嘲讽之意,但池柏煜的神情却很认真,好像在考虑汪江彻的提议似的,“江彻,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找夏雨沫的麻烦,毕竟对她来说,救星就在眼前,却看得用不得,她无论做出什么事,也是情有可原。这次,就当是我为救不了夏润香而应受的惩罚,我这样说,你放心了?”
其实,他没有必要跟汪江彻解释的吧,目前为止,夏雨沫还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自己知道就行了,何须别人多问。
可他这样大度,汪江彻不但没为此释怀,眉头反而皱得更紧,“说什么惩罚呢,又不是你的错。那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