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是难不倒他的。
但不可避免的,就像夏雨沫的突然出现一样,池柏煜身边又毫无征兆地多出一个兄弟来,而且“狼总裁”那么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还是让集团的上层领导们相当不舒服,尤其是徐智钦他们一伙,气得暗地里老骂,说池柏煜是不是糊涂了,动不动就让一些陌生人进到华熠集团,是想用他自己的心腹把他们这些元老给替掉是不是?
“谁又乱嚼舌根?”池柏煜冷冷看了岳不凡一眼,眼神像刀,剐得人皮肤生疼。
岳不凡跳了一下,一脸冤枉,“又不是我说的,老大你那是什么眼神?合着我冒着被全集团的人,生吞活剥的危险来告密,倒成了罪人了?”
“滚蛋”,知道他是什么心性,池柏煜不客气地骂粗话,“我做事自有分寸,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来多事”,说到这儿,他眼神一变,阴恻恻的,更碜人,“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的心里话,你也瞧江彻不顺眼?”
“冤枉!”岳不凡直接喊出来了,“老大,我什么时候瞧你宠的人不顺眼了?我就是想提醒。”
“闭嘴!”池柏煜喝一句,“该怎么说话用得着我教你?江彻是我的兄弟,你再说什么宠不宠,我拔了你的舌!”听听岳
不凡说的那话,把汪江彻说成是靠脸吃饭、得男人宠的小白脸了是不是?这要让江彻听到,保证甩袖走人,天涯海角也追不回来。
“啊?”岳不凡被骂了个愣怔,接着回神,“是是是,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老大你要对兄弟好,得注意一下分寸,像上次雨沫碰到这样的事儿,差点挺不过来,你不会也想害自己兄弟成为众矢之的吧?”
岳不凡对汪江彻倒是很上心,还来提醒池柏煜,说起来他这样倒不是因为相信夏雨沫和汪江彻,而是因为相信老大看人的眼光,说白了,这是一种变相的信任,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我知道了”,池柏煜白他一眼,“我知道该怎么做。”
话是这么说,但他其实并没往这方面想太多,尽管他也知道,华熠集团对于他着重培养汪江彻,并有意无意透露出想把集团交给这个新人的意思颇有微词,他却一意孤行,恨不得一股脑儿把自己所会的都教给汪江彻,赶得像世界末日。
知道再劝也没用,岳不凡臭着脸出来,在门口碰上汪江彻,又换上一张笑脸,“汪特助,早。”
“早”,汪江彻也对他笑笑,晶莹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杂质,对于大家的议论,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不往心里去,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进到总裁办公室,他左右看了看,“雨沫还没到?”
“还早”,池柏煜伸了个懒腰,有点疲惫,“我等下就回去休息,这一夜忙得,累……”
汪江彻脸色变了变,想说什么,又不大敢提,“柏煜,你这样总是不习惯吧,有没有试过……”
“我又不是受虐狂,试什么试?”池柏煜斜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习惯不习
惯,挨一天是一天”,说到这儿,他好像觉得这话太软弱了,耸了耸肩,“再说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在白天出去,这眼看着梅雨季节就要到了,到时候一起去钓鱼,怎么样?”
雨天去钓鱼?亏你想得出来。汪江彻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今天早晨特意早早来总部,是有别的事要跟池柏煜商量,“柏煜,你们诺亚医院有个护士叫路齐泽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池柏煜打了个呵欠,“医院的事我很少过问,医生护士也基本上不认识,怎么了?”他抬头看汪江彻,“你看上她了?”
“什么话”,汪江彻失笑,“我那天见她,总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我觉得她像我妹妹,可我没有证据,不敢认她。”虽然是亲生兄妹,可毕竟分开十几年了,一个从几岁大的女娃娃,长到现在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这当中的变化,可不是言语所能形容,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