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轻吟声很低很低,但池柏煜还是听到了,“我只知道你妹妹得了绝症,可不知道你也弱不禁风,你别告诉我,你也是个天生的药罐子。”
开着车的高寒嘴唇一抿,无语问苍天,他听得出来,老板是在关心夏雨沫的身体,可为什么一样的话不能好好说,同样是安慰人的话,到了老板嘴里,就全变了味儿?
夏雨沫立刻坐正身子,眼神坚毅,“放心,我没那么娇弱,我可以的。”要说起不舒服,她看池柏煜才好像是有什么问题,看他每天都苍白着脸,衬着墨一样的黑的衬衣,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尽管两个人已经不止一次面对面,她却从来不敢直视他的脸,怕被绕进去一样。
池柏煜低哼了一声,没再言语。
到了亦海别墅,他照旧让高寒先回去,跟夏雨沫一前一后进了别墅,大门关上后,他脱下外套挂起来,坐到沙发上,“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耗,你给我全身心地投入,只要能瞒过我爸妈,其他的你想怎么样都行。”
今天早上,容悦怡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他,关于夏雨沫的事,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但也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否则万一惹得爸爸生气或者伤心,加重他的病情,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他虽然冷
漠,虽然无情,但还没到不认双亲的地步。
“哦”,夏雨沫答应一声,深呼吸一下,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想要做出幸福的、甜蜜的、小鸟依人般的样子来,嘴角微微上翘,自认为笑得很是娇媚,走过去坐到他身边,鼓足勇气抱住他右胳膊,“柏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见你的父母?”
一具温柔的身体蓦地靠近,虽然还隔着两层衣服,但从没有跟女人如此亲近的池柏煜,还是有种被烫到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跟女人靠在一起,是如此的怪异,如此的让他想要逃开。但为了爸妈,他还是咬着牙忍着,回过脸去看她。
要命的是,就这一眼,他的火气立刻就压制不住地直蹿上来,猛一下抽回自己的手,不等夏雨沫从意外与吃惊中回神,他已经就势压过去,双掌死死掐住了她的肩,“夏雨沫,你到底够了没有?你看看你,你看看你!满脸的防备,满眼的冷漠,你这根本就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
“池柏煜!”双肩被掐得生疼,夏雨沫不禁白了脸色,挣扎又挣不脱,她的火气也小不到哪儿去,“你好意思说这话?你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陌生人,你要我假装你的未婚妻,要我假装跟你在一起,我都能做到,可你不能让我假装幸福,不能让我爱上你,你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池柏煜冷笑,像是才发现跟她离得太近,被脏到了一样,他厌恶地皱眉,猛一下松开手起身,“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委屈,我没要你爱我,只是假装。”
“爱一个人,没办法假装”,夏雨沫轻颤着,揉着肩膀坐起身来,呼吸都有些不稳,“何况,你为什么只要求我对你温柔亲密,你看我的眼神,
不一样冷漠?”要论及“冷漠”,池柏煜排第二,谁敢排第一?
“跟我比?”池柏煜冷笑,“你比得了吗?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对,这正是我想说的”,夏雨沫还她一记嘲讽的笑,丝毫不示弱,“因为你不是普通人,你是狼,骨子里……”
啪。
一声脆响,正说着狠话的夏雨沫脸上已经着了狠狠一记耳光,池柏煜用的力气那么大,直将她的身子打得歪倒在沙发,半边脸立刻肿起来,嘴角一缕鲜红的血蜿蜒而下,她捂着脸,惊恐莫名,说不出话来。
池柏煜冷冷看着她,眼里是足以吓死人的杀气,几乎是咬着牙说话,“夏雨沫,以后你再敢当着我的面说这句话,我对你不客气!”
是,他是狼,他的冷酷、无情是种在骨子里的,任凭世人怎样骂他、嘲笑他,怕他,他都不会有半点在意,可为什么同样的事实从夏雨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