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射一样的,夏雨沫立刻摇了摇头,看到池柏煜脸色一寒,她吓了一跳,“你不会又想打我耳光吧?”
池柏煜一愣,原本想气,可夏雨沫这样子实在让他气不起来,突然就笑了,“你真当我是狼吗,不问缘由伤人,我没你想得那么没有人性。”他又不是虐待狂,动不动就打人是怎么的。
笑容像是一朵洁白的雪莲花,突然在池柏煜脸上绽开,那一瞬间的凄美和震慑人心,让夏雨沫有被惊艳到了的感觉:这笑容就像云破月现,之后阴霾尽去,直让人目眩。
“我……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被他的笑容震慑到是不假,但夏雨沫立刻回神,本能地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她可没忘了为什么被他打了一耳光,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避讳着,不要再提及那个字眼,可现在是池柏煜自己旧话重提,可不怨她吧?
池柏煜笑容瞬间敛去,眼神重新变得冷漠,再不多看她一眼,回身进了书房,“碰”一声关上了门。
夏雨沫不自禁地打个哆嗦,吐了吐舌,“喜怒无常,真是。”
叮铃叮铃叮铃,这回是她的手机响起来,她赶紧抢在第二声响起之前把它给掐断,接了起来
,“喂?”
“雨沫,你在哪儿?”是文俊楚,他这段日子见不上夏雨沫的面,打她电话也很少有通着的时候,好端端的突然玩起失踪来,他不急才怪。
夏雨沫呼出一口气,声音已经平静下去,“俊楚,找我有什么事?”她只有在面对池柏煜的时候,才不知道自己是谁,才会感到恐惧和不安,除了他之外,在任何人面前,她还是跟过去一样,冷静而睿智。
话虽然这么问,但她知道,文俊楚会找她,不会是为了润香。因为她已经嘱咐过照顾妹妹的看护,只要妹妹有一丝一毫的状况,都要在第一时间通知她,她会一天24小时开着手机的。
“你还问?”文俊楚又气又急,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自己说,你有多久不到医院来了,你就不担心润香。”
“我知道润香很好”,夏雨沫皱眉,不耐烦起来,“俊楚,润香的事有我,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挂了,我很忙。”开玩笑,池柏煜就在那边,要是让他听到有别的男人打电话给她,还不以为她背叛了他啊,那后果谁承担得起?
“我正要问你呢!”她一说起这个,文俊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口气也变得强硬,“雨沫,你这阵子到底在忙什么?我问过润香了,她说你去挣钱还债,什么意思?”
夏雨沫在哪里上班,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他去白首鸳鸯公司问过,那边的人说她被调走了,至于调去哪里,不方便透露,把他给急得,差点吐血!不是他心思龌龊,非要往那方面去想,实在是夏雨沫长得那么漂亮,被润香的病逼得快要到绝路,这一阵子又行踪诡异,换了是他,恐怕也只有一条路好走了。
“就
是挣钱的意思”,没功夫跟他多做解释,夏雨沫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掉,“俊楚,我已经说过了,润香的病我想办法,我现在很忙,要挂了。”
“等等!”文俊楚急了,大叫一声,“雨沫,你到底……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过来找我?那怎么行!夏雨沫眼神一冷,“不用了,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也别纠缠我。还是说,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我……”一说起这个,文俊楚立刻语塞,沉默下去,只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声,显然心里挣扎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重重吐出一口气,“好吧,我不烦你,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雨沫,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让人给欺负了,知道吗?”
“行了,我挂了。”夏雨沫狠狠掐断电话,不禁冷笑,“别让人给欺负?你说的轻巧,能够高高在上,谁愿意让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