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夏雨沫让到了外面,坐了下去。
“是的”,看到这个德高望重、先前于她而言如同神人一样老人,夏雨沫不自觉地屏息凝视,不敢稍有异动,“许院长,我妹妹得了白血病,但是我家很穷,支付不起她的医药费,所以……”
“这个救助金有严格的条件限制”,许老似乎没有听她在说什么,而且在听到有人得了白血病时,就如同听见“我今天吃过晚饭了”一样平常,“一般的白血病患者,都很难符合条件。”
夏雨沫脸色一变,握紧了拳,“我知道,但是……”
“带你妹妹的病历了吗?”许老打断她的话,表情很严肃。
“没、没有”,夏雨沫头上已经有冷汗渗出来,她突然觉得,许老比她想像中相去甚远,好像也不怎么有人情味儿……
“回去拿她的病历来给我看。”话一说完,许老站起来就要进去,他的时间很金贵,耽误不起。
“许院长!”夏雨沫急了,一下绕过去把他拦下来,也顾不上这样是不是太失礼,“对不起,许院长,是这样的,我妹妹就住在诺亚医院,所以我想能不能麻烦您过去看一看她,向她的主治医师了解一下情况,你知道对于血液方面的专业知识,我真是不懂。”看到许老的脸色
越来越阴沉,她的心直往下沉,快要喘不过气来。
老天,你到底要不要留条活路给我?
万幸的是,许老只是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
夏雨沫登时惊喜莫名,眼泪都要落下来,语声也变得哽咽,“谢谢……谢谢许院长……”
病房里,夏润香睡得还算好,只是脸色反常的苍白,让人看着就心里难受。
许老站在她的病床前,一边翻看着床头的诊疗记录,一边问旁边的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医生,“什么情况?”
这名男医生就是夏雨沫先前所说的,夏润香的主治大夫,血液科主任赵鸿煊,身材高大,五官端正,气质挺沉稳,他把夏润香的病历拿给许老看,大致说了一下情况,“现在患者正等待合适的骨髓来进行移植手术,而且手术费也是个大问题。”说到后面这句,他看了夏雨沫一眼,一直以来因为夏润香的病,他跟夏雨沫打交道很多,完全明白这个冰冷又倔强的女孩儿为了妹妹的病,承受了多大的心理一经济压力,可这种事他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她自己想办法。
“嗯”,许老点了点头,把病历递回去,“那就等着吧。”这种情况很一般,不符合申请救助金的条件,没得商量。
一旁揪着心等着答复的夏雨沫,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呆了呆,等回过神,许老已经出了病房,她急了,拼命压抑着自己,叫了一声“许院长”,跟着追了出去,喘着气道,“许院长,你听我说,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你能不能……”
“请恕我爱莫能助……”许老一点松口的意思都没有,“夏小姐,这个救助金自有它的规矩,我不能因为你没有钱,就不顾原则答应你,
那对其他的患者也不公平,是吗?”
夏雨沫咬着嘴唇,痛苦得无以复加,“是,但是……”
“我可以多方面帮你联系一下,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合适的骨髓”,看着她痛苦的样子,许老脸上也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恢复,“其他的我想我帮不了你。”
夏雨沫呆呆看着他的脸,说不出话来,这么说,这么路还是行不通吗?那她的出路到底在哪里,难道上天真的这么急不可待地要把妹妹给收了去吗?直到许老走了很久,她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像一尊矗立了千年的雕像。
有句话说“屋漏偏逢连阴雨”,用于形容夏雨沫现在的处境,再合适不过。因为申请救助金无望,她整个人都垮了,走在路上也像随时会散架一样,那样子引得无数路人为之侧目,她却没有半点感应。
可当她失魂落魄地走到租来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