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郭老,您说说这都是皮货,全都差不多。总不能你说是你的,我说是我的吧?谁能证明这是谁的?”县官看着郭老说的话,甚至都没看白宛卿他们一眼。
“那个……海公子是吧?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郭老将压力转到了白宛卿身上。
白宛卿看了一眼小舅子,“我的皮货都是亲手猎的,为了保证一招毙命,大部分都在脖子处有贯穿伤。”
这倒是真的,白宛卿想伪装成皮货商人是临时起意的。白家和钺王府虽然都有库存,但是有经验的商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当年新的的猎物。
为了维持白宛卿的身份,她所带来的皮货全都是白家哥几个新猎的,而且全都是从脖子处一招毙命的。
堂上的衙役将每张皮子都检查了一遍,“大人,猎物的伤口确实都在脖子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卖我皮货的那一家也是神射手,同样也是射穿猎物脖子的。”小舅子道。
“那不知可否让他也来堂上对峙?”
“可笑,”县令的小舅子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人家卖完我皮货就回去了,难不成还要一直留下来过年吗?”
“那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家有神射手,所有的猎物都是从脖子处射杀的呢?”白宛卿没有放过他。
“人家是我的老主顾,时间长了,我们就会多聊一些。我之前就听他说过不行吗?”县令的小舅子因为有人倚仗,气势倒比白宛卿的大。
“你要是没有别的证据就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耽误我卖皮子不说,县令和郭老的时间也不是你浪费的起的。”
说着那小舅子就要起身离开。
“慢着,你们既然是老主顾,那你定然是对他家的皮货特别了解的?不知他家的皮货可还有别的标记吗?”
“这个……他若是说了我便知道,要是有什么他没说的,我也是不知道的。”
这话说得很是无赖,若是白宛卿再说出什么标记来,他也可以用卖方没告诉他搪塞过去。
“郭老,您看呢?”县令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便开始给郭老施压。
郭老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之所以应了白宛卿来走上这一趟。一是因为白宛卿给他保证过,说一定会给大景的客商讨回公道;二是因为他身边的侍女一眼就看出了他夜不安寐的毛病,说若是他能帮着出面,定然治好他这个毛病。
想着既能解决自己多年以来的顽疾,又能在官府这边占上风,可谓是一举多得。如今若是不能证明这皮货是白宛卿这边的,那以后大景的客商、甚至是郭老在六安就都没有话语权了。
“海公子,你可还有其他办法证明这皮货是你的吗?”郭老的语气也有些阴沉,似乎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郭老,每张皮子的右下角还都刻有月亮的印记。”
衙役们刚想翻看皮子。
“等等,”白宛卿叫住了刚想动手翻看的衙役,对着小舅子道,“不知您可知道您手上的皮子有什么标记吗?若是有,就一起说出来,等下也好分辨。”
“这个……也许有吧!那皮子那么密实,若是有什么印记我也不一定都能知道啊!”
小舅子的这番话早就在白宛卿的意料之中。她向县令和郭老拱了拱手,“还麻烦差役们细细查看每张皮货的右下角。”
过了一会儿,衙役首领前来禀告:“大人、郭老,小人已经将每张皮子都检查了仔细,并没有发现右下角有什么印记。”
“可检查清楚了?”县令追问道。
“大人,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印记。”
“对了,我想起来了。卖我或的商人说了,他的皮货为了保证整体的完整性,是从不留任何印记的。”小舅子后知后觉道。
“既然如此,看来这批皮货并不是海公子丢失的那批了。海公子放心,有郭老的面子在,本官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