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顾启钺已经去六安有一个月了。
白宛卿除了呆在府中看看书、没事儿绣绣花,再照顾顾焕晟,倒也没有其他事情。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觉得自己最近很是困倦,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精神。
早上吃饭的时候就连最喜欢吃的鱼,也是觉得愈发的腥。
“绣夏,扶我进去躺一会儿吧!”
“是,福晋。”
话音刚落,小顾焕晟就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用奶呼呼的声音叫着‘娘’。奶妈们跟在后面,“小主子,您可慢些啊!”
白宛卿蹲在地上向着顾焕晟张开了胳膊,没想到小家伙竟然直接就将白宛卿撞在了地上。
“福晋!”绣夏急忙去扶白宛卿。
“没事儿,”白宛卿从地上起身,怀中的小焕晟还咿咿呀呀地叫着“娘”。
白宛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宝宝是来找娘玩儿吗?可是娘今天有些不舒服,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小焕晟懂事儿地向着奶娘张开了臂膀。
嗲奶娘将顾焕晟抱了下去,绣夏将白宛卿扶到了床上。
“福晋,一会儿我让孙大夫来给您把把脉吧!若是伤到哪儿就不好了。”
“那就那么娇气。”
看着绣夏一脸担心的样子,白宛卿又道,“你若是是在不放心,就给我搭搭脉吧!何苦让孙大夫过来一趟。”
“可是,我……”绣夏对自己不是很自信,“奴婢学的是妇人生产之术……”
“你就大胆的来吧!”白宛卿将自己的胳膊伸了出来。
绣夏搭上了白宛卿的手腕,过了好一会儿,跪在了地上,“恭喜福晋,您已经有月余的身孕了!”
“真的吗?”白宛卿和顾启钺本就是想再生一个女儿的,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怀孕了。
“福晋,您这些日子神情倦怠,月信又迟迟没来,我就有所怀疑了。没想到竟是真的,若是王爷知道了,定会高兴的,可要将这个喜讯告诉王爷?”
“不了,眼下月份还小,王爷在前线事多,若是知道此事,难免分心,等他回来再说吧!此事你知我知,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是。”
“王爷的信件是今天到吗?”白宛卿心里高兴极了,脸语调都跟着上扬了几分。
“奴婢这就去看看,秀儿,你好生伺候着福晋就寝吧。小主子年纪小,总爱跑跳,你可注意些别让他碰到福晋才是。”
“我知道了,绣夏姐姐。”
刚躺床上,白宛卿就睡了起来。
她梦见了顾启钺,他从六安回来了,身着披甲,凯旋而归。
他抱着她,她告诉他自己又有了身孕。
可是画面突然一转,不知怎的,顾启钺竟然满身是血,抓着她的手,同白宛卿告别:“宛卿……我先走一步了,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下辈子,咱们,还要在一起。”
“不!”白宛卿嘶吼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福晋,您没事儿吧?”一边的秀儿看着白宛卿,有些手足无措。
“王爷的书信呢?绣夏呢?怎么还没回来?”
伺候了白宛卿这么久,秀儿还没见过她这般吓人,战战兢兢的道,“绣夏姐姐,她去拿王爷的书信了。福晋,您刚躺下还没有一刻钟,可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说话间绣夏就走了进来。
她将书信放在了案上,直接就跑到了白宛卿的床前,“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绣夏,我梦见王爷了,我梦见他浑身是血,回来和我告别!”
“福晋,您这是孕中多思了。王爷离开时不是告诉您了吗?这次去六安争取不会动武的,何况王爷身手那样好,又有仲阳在旁,不会有事儿的!”
“真的吗?”白宛卿抓着绣夏,就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