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顾启钺打断了许太后,“母后您可是忘了曾经答应过儿臣什么?”
“钺儿,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出来。哀家每日说上那样许多的话,又怎么能记得在什么时候同什么人说了些什么呢?云麾、宁远二位将军,刚刚你们还不是一个个言之凿凿吗?怎么现在就不说话了呢?”
“太后,臣愿意以性命担保。”白明翊和白明炯同时说道。
“既然如此,满朝的文武大臣就一块儿做个见证,若是云嫔所言不实,那不仅是钺王要去陪葬,就连云麾、宁远二位将军也要同罪论处!”
许太后早就将涉事所有的人都解决掉了,是亲眼看着那些人死在她面前的。她笃定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能证明遗诏是伪造的证据的,之前的种种表现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现在一块儿除掉白家二子的目的。
孟将军刚想开口,可是却被杜尚书给制止住了。
云音儿看着满朝文武这噤若寒蝉的样子,“真没想到我云音儿竟然还有这么一天,哈哈哈!”
“云嫔,你若是不说,那哀家就直接将你下狱了!”
“母后,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着什么急吗?”
云音儿走到了大殿中间,“母后,您说您是太上皇亲命的,可是朝中并无一人能证明太上皇真的说了这样的话的。想必,您说的亲命就是指您手上的遗诏吧?”
“你难不成也想说哀家手上的遗诏是伪造的吗?你可知道,在你来之前,这遗诏可是已经被小胡大人证实确为太上皇亲笔所书的。你若是想诬陷哀家的话,总是要拿出一些切实的证据来的。”
“母后,您误会了,儿臣并没有说您手上的诏书是假的!只不过,”云音儿故意停了一会儿,“太上皇亲笔的遗诏,儿臣这里也有一份!”她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在朝中的众臣耳朵里确实炸了锅的。
“不可能,父皇殡天的时候你并不在侧,怎么会有遗诏在手呢?”顾启铭抢先反驳到。
许太后听到云音儿也有遗诏在手的一刹那心跳都停了半截,顾启铭说完话后,才平稳了不少。
这些日子,顾启铭确实成长了不少,许太后满意地看了看儿子。
让许太后代替顾启铭继承皇位,就是顾启铭的主意,他说自己风评一向不好,若是由他出来了群臣难免会有颇多的意见和不满。
倒不如由许太后出面先稳住局势,堵住老臣们的嘴,等局面稳定下来了,到时候谁做皇帝还不是他们母子就能决定的事情?
“铭王,本宫何曾说过这遗诏是太上皇近日写下?太上皇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日,为了避免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天下落入外戚之手,他早就立好了诏书。
两个孩子进宫请安的时候放在了孩子身上。”云音儿从侍女手中拿过了放在锦盒之中的诏书。
“云音儿,你可知道伪造圣旨是什么罪名吗?”这次开口的是钱宰辅,太后母子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宰辅大人,太后娘娘刚刚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您实在不用再说一次了。”
“哼,伪造圣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砍你一人的头是远远不够的。”
“宰辅大人,您怕不是已经忘了,本宫的九族早就没了,只剩下本宫一人了。”
“你……”
“宰辅大人,多说无意,还是先看看云嫔手中的圣旨再说吧!”顾启铭给了钱宰辅一个眼神,后者就不说话了。
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从云音儿的手中取走了圣旨。
他恭恭敬敬地将它送到了太后许氏的手中。
……
“什么?不可能!太上皇怎么会将大景的天下交给一个无知小儿?”许太后快速的浏览了遗诏一边,这笔迹确为顾成天所书,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了这样一份遗诏,又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