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怎么觉得她是在通过冯嬷嬷告诉我老五他们没有夺位的心思呢?不行,这个孩子定是被老五那夫妇两个给骗了,我得去告诫告诫她,让她不能什么都往外说才是。”
“太后娘娘,若是真如您所说,您现在过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的,只能让公主更加逆着您的意罢了。”老嬷嬷拦住了许太后。
“陛下身边的人说,日前公主去了陛下那儿,正好遇见了新来的小主在伺候。回宫后公主就让自己身边的宫女去四处打探消息,世上岂有不透风的墙?她应该是知道什么了。”
许太后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都是想维持自己在平遥心中的形象的,然后又坐回了凤椅之上,“也罢,那我就将一切向她全盘托出,之前是哀家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不可啊,太后娘娘,公主和陛下感情深厚,若是您如实相告,只能将她更加推向咱们的对立面,还是等一切落定以后再慢慢和公主解释吧!到时候她总是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许太后许久没说话,过会儿才道,“哎,也就只有你明白我,不管这天下落到谁的手中,哀家始终是母后皇太后。
可是哀家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平遥还好说,她是公主,又同白宛卿交好,即便是陛下驾崩以后也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
可是启铭就不行了,他本就和老五不亲,又是个嫡出的王爷,德行不好,有没有什么本事。不敢来日是老五继位或是那个贱人的小崽子继位,他只有任人宰割、等死的份儿。”
“太后娘娘,您受苦了。”老嬷嬷宽慰道。
“哀家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管,不管这天下到底落到谁手里,不管许氏一族的荣辱、不管,什么都不管。可是不行,太上皇他就是个没有心的,竟然还想将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留下的血脉,哀家怎么呢个让他如愿呢?
你说,为什么别人的孩子都让人那么省心,独哀家的孩子这么不省心呢?那个贱种虽然已经没了,可是他还有两个贱种,哀家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抱上自己的孙子。”
“太后,二皇子和公主都是有福气的,那些贱人的孩子再怎么省心还不是要自相残杀?等二皇子回来,一切都能尘埃落地的,到时候您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希望如此吧!老二他们到哪了?”
“今早来报,说是二皇子他们就快到都城了。”
“终于是到了,但愿一切都顺利吧!也不辜负哀家的谋划。把闻太医叫来,一切都得开始准备上了。”
……
太后没有去平遥那儿,可是平遥却来了太后殿中,好巧不巧,又正好赶上闻太医离开。看着离开的闻太医,平遥想起了那一日太后惊慌的神情,便没有让宫女太监通传,尽可能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地走到了廊下。
“明日,便将那事散播出去,闻太医自会把配置好的药丸给陛下服下,然后……”
平遥因为太过紧张,没注意到自己踩到了一块儿松动的石头上,发出了声音。
“谁?”太后的声音自殿内响起。
平遥见躲不过去了,便走了出来,“母后,是我。”
“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事吗?”殿外站着的宫女太监一下子就涌了进来。
“没事儿,你们下去吧!”随着嬷嬷就将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带了下去。
太后在凤椅上坐定,“平遥,你都听见什么了?”
“母后,我全听见了。我都听见了,您要害父皇!母后,您对父皇不是一直都用情颇深吗?父皇待您也从来都是相敬如宾的,您为什么要害父皇呢?”
“你既都听见了,那哀家也就不瞒着你了,你说顾成天他待哀家相敬如宾?也对,他从来都没把我当做妻子,也就只剩下相敬如宾了。
当初怀你的时候,哀家是曾经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的,但是你也看到了,不管你那个大哥做来多少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