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卿也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颇有一番拉开架势的意思。
“一、二、三,开始!”随着她一声令下,二人就快速地刮起了鱼鳞、剁头、开膛、剖腹……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鱼。
到底白宛卿是太长时间没有弄这些东西了,总还是慢了顾启钺一步。
“我输了,”白宛卿有些懊恼。
“我输了才对,”顾启钺说着就从自己手里的鱼上又撕下了一片鱼鳞。
“那就当咱们平手,谁也没输吧!”白宛卿也从自己的鱼上撕了一片鱼鳞放在了手里。
“好,咱们都没输。”
顾启钺一手挽着白宛卿的手,一手拿着两条鱼,带她来到了院子当中的空出,用打火石拢了篝火,支好了架子,烤起了鱼。
没过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白宛卿肚子叫得更厉害了。
她上一次吃鱼还是上辈子没进宫的时候,当时她不知情爱为何物,亦不知愁苦为何物。整日只知道玩儿,她虽是一个女孩子,但是却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文静,每天都是将自己弄成个泥猴一般。
那时的白明镜确实每日只知道读书,连白正德自己都说这一对双生子是投错了胎。
“宛卿,”顾启钺的声音将她从记忆中唤了回来,“鱼好了,”他将一条看起来比较完整的烤鱼递给了白宛卿,看着她咬了一口,自己才开始吃。
“好吃吗?”
“好吃!”白宛卿大口地啃着鱼肉,一点儿也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
顾启钺伸出手想去给白宛卿擦掉嘴角上的灰,可是自己手上全都是灰,将白宛卿的脸弄得更脏了。
顾启钺看着她满是灰的脸,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从顾启钺的笑中,白宛卿察觉出了异常,她跑到了一旁的水池当中,看见了自己花猫般的脸。
“顾启钺!”说着白宛卿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就向着顾启钺冲了过去。
顾启钺也不跑,就在那儿乖乖地等着白宛卿给他脸上抹灰。
二人就这样打闹了起来。
“哈哈。”眼看着白宛卿的手又要触碰到白宛卿的脸了,但是却被这轻微的笑声给打断了。
原来是守夜班的倾安。
“王爷,福晋,不好意思,我实在没能忍住。我这就消失,消失。”说着他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若是此事多有一人知道,本王就将你那些人皮面具全都烧了。”顾启钺在人前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形象,自是不想让自己的这一面为人知道的。
“王爷,您放心,这个秘密我定会带到棺材里。”
被倾安这么一打断,二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白宛卿拿着手中的帕子擦掉了顾启钺脸上的黑灰。
“宛卿,有你真好!”
……
第二天白宛卿醒来的时候,顾启钺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王爷呢?”
“福晋,王爷一早就进宫了。”绣夏伺候着白宛卿起了身。
“进宫?可是传召进的宫?”白宛卿问道。
“应该不是,奴婢并没有看见宫内来咱们府上!”绣夏梳头的动作顿了顿,仔细地想了想,自己确实没有见到宫里来人。
白宛卿只觉得不对,“仲阳管家可还在府上?”
“仲阳管家刚刚回来,是在府上的。”
“叫仲阳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绣夏带来了仲阳,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福晋。”
“仲阳,你可知道王爷进宫做什么去了吗?”白宛卿只觉得顾启钺这次进宫是和昨日的事情有关。
“这个……”仲阳有些犹豫,顾启钺是不让他说的,可是私心里,他希望白宛卿能知道顾启钺为她做了什么。
“可是与我昨日入宫一事有关?”
见仲阳没有否认,白宛卿又继续道,“若是王爷不让你说,那我来问可好?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