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从都城出发,尊驾依计输给本王一次,以掩人耳目。待到返回都城,本王在群臣面前揭露顾启钰的真面目,还请尊驾助本王一臂之力,待来日本王夺得皇位,定会将数座城池献给尊驾。”
“顾启钺,你可有何话说?”顾启钰没有继续念下去,而是将一沓书信甩在了顾启钺的面前。
“皇兄,这些书信你是从何得来的?臣弟从没写过此种书信。”
“钺王殿下,刚刚你还说这是你的笔迹,现在就要不承认了吗?”钱宰辅又道。“钺王,这天下之大虽是无奇不有,但就像不糊又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样,您何曾听过会有两个人写一样的字迹?这若不是您所书,自然不会强加在您身上;反之,这若是您所书,也容不得您不承认,只需要将您之前的奏书拿过来比对就是了。”
“钱宰辅所言甚是。”一大堆捧臭脚的臣子见风使舵,纷纷附和道。
“来人,将钺王的往日里上的奏折给朕拿过来,让擅长文字的文官过来比对。”
“是。”小太监领旨走了。
朝堂之上平日里和钱宰辅走的近的臣子纷纷上言,声讨顾启钺之前的数种罪行。
……
小太监带上了两人,一老一少,都是研习书法的大家。
“胡少司怎么没来?”钱宰辅一见来人,便问道。
“回宰辅大人,胡少司今日突发恶疾,卧床不起。这位小胡大人便顶替其父受诏而来。”
“陛下,胡少司书法是书法大家,若是他不来,恐怕难以服众。”钱宰辅对着顾启钰道。
“宰辅大人此言差矣,”说这话的,是那个小胡大人:“陛下,余虽名声不及家父,但是从三岁开始就日日细研书法,字迹方面更是小有所成。家父也曾说在此方面其不如我。”
“既是如此,你们,给朕仔细看看这书信里的文字和那奏章是否出自一人。”
“是。”
年纪稍长的人将书信拿了起来,看着书信的内容汗如雨下。
他哆哆嗦嗦地将奏折和书信里的字迹一一比对,因为太过紧张,汗流进了眼睛里,更加看不清字迹了。
“如何?”顾启钰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陛下,还…还请稍待片刻。”
“可有结论了?”不多时,顾启钰又催问道。
“回禀陛下,臣…臣以为这两个字迹应该是出自一人之手。”
“你,再去看看。”
“是。”年轻的大臣走上前去,来来回回比对着两种字迹。
“回禀陛下,这两个字迹很是相像,但细看又有不同之处。臣以为,这应该是出自两……”
“嗯?”顾启钰声调高了好几度。
“臣以为这字迹应该是出自两人之手。”年轻的官员还是盯着顾启钰的威压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顾启钰的眉头皱了皱,十分恼怒的盯着钱宰辅。后者没敢正视顾启钰的眼睛,直接就低下了头。
顾启钺耸了耸自己的肩膀,问道。“皇兄,如今,这一人说是,一人说不是,该如何论断呢?”
“那便再传一人,前来细看就是了。”
“皇兄,据臣弟所知,我朝的书法大家本就不多,若是再找一位,那就得是重病在床的胡少司了。臣弟有一法,不用如此之麻烦,即可以得知这两位大人哪一个说的是对的。”
顾启钰沉默了良久,他就是想名正言顺的将顾启钺处死才这般行事的,没想到多出了这样多的事情,现在若是一意孤行,那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做了。
他在脑中将所有事情全都复盘了一遍,应该没有错漏了:那模仿顾启钺笔迹之人是他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在那人仿完书信之后,就将所有知情者全都灭了口。现在知道此事前后始末的,就只有他和钱宰辅了。
“你有何办法?”顾启钰问道。
“还劳烦皇兄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