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醒了?”秀儿端着温水走了过来,替白宛卿梳洗了一番。
“福晋,您饿了吗?”白宛卿这才注意到,榻边的桌案上摆放着白宛卿最爱吃的鱼,上面还冒着热气。
“秀儿,是谁将这些东西放在这儿的?”
“是仲阳管家。”
仲阳?白宛卿知道他是有能耐的,但是在一天的时间内就查到白宛卿被关在宫中何处,还能将她救出,这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一己之力能做到的。
“他可说了什么?”
“仲阳管家说等您醒来以后,让我敲击这石壁三下。”
“可还说些别的了吗?”
“没有了。仲阳管家嗓子坏了,发不出声音,只在纸上写了这些便离开了。”
其实白宛卿是知道这密室的机关在哪里的,但是既然仲阳把她们从皇宫救出,然后又藏在了钺王府的密室之中,定然是有他的想法的。
而且,她总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白宛卿计划先摸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福晋,我要敲吗?”秀儿看着若有所思的白宛卿低声问了问。
白宛卿点了点头。
没多一会儿,仲阳果然一个人走了进来。
“秀儿,你在外面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待秀儿走了出去,白宛卿就道:“顾启钺,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一开始白宛卿也并不是百分之百肯定面前的人就是顾启钺的,她只是有所怀疑,怀疑这嗓子也坏的太是时候了。
但是等‘仲阳’走了进来,她就确定,面前这个就是顾启钺了。顾启钺有个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习惯:只要是白宛卿在,那么他的目光就会第一时间锁定白宛卿。
刚刚进来的时候,‘仲阳’就是这样的,尽管他马上又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但是还是被白宛卿给捕捉到了。
仲阳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摆手。随即又拿着笔在一旁的纸上奋笔疾书:福晋,您是糊涂了吗?我是仲阳,是王府的管家,怎么可能是钺王殿下呢?
白宛卿盯着面前这个急于证明自己身份的管家仲阳,似笑非笑,也不说话。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鱼腥味,只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甚是难受。然后一个忍不住,直接就把刚刚咽下去的饭食全都吐了出来。
“宛卿,”仲阳喊出了声,而那声音,就是顾启钺无疑。
“宛卿,你没事儿吧?”他轻抚白宛卿的后背,给她顺气;又把鱼端出了密室,还倒了一杯茶,递到了白宛卿手里。
白宛卿歇了一会儿,用手中的茶水漱了漱口。长着仲阳脸的顾启钺连忙用帕子去擦白宛卿嘴角的口水。
白宛卿一把将帕子抢到了手中:“怎么,你一个王府管家,这般的对待我这个福晋,不怕别人说是轻薄无礼吗?”
“宛卿,我错了。”‘仲阳’将面皮撕了下去,露出了里面顾启钺的脸。
一看见顾启钺的脸,白宛卿就像是受了委屈见到自家爹娘的小孩子,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她扑倒了顾启钰饿的怀里:“你为什么要装死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开始真的信了啊!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早些回来找我啊!还装着仲阳的脸,我叫你装!”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顾启钺的胸口。
“好了,好了,我错了。”
顾启钺的装死,要说还是白宛卿的外祖海老爷子给出的主意。顾启钺是赫赫有名的‘冷面阎罗’,虽是保护了大景臣民,但同时也是克制了很多蠢蠢欲动的势力,比如顾启钰。
海老爷子虽然不再朝堂,但是对于朝堂之事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告诉顾启钺,必须得先破后立,要想‘大治’需先‘大乱’。
而大乱的契机,就是顾启钺。
所以才有了后面,顾启钺的下落不明,其实,他不过是绕了个圈儿,又回到了许州;而倾安,则是回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