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卿笑着摸了一把身边的椅子,“妾身只求能够替王爷守住这个院子便是了。”
“福晋节哀才是。钺王殿下在天有灵,也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般自暴自弃的样子的。钺王殿下刚没不久,你一个人若是一直待在府中,难免会睹物思人。若是能换个地方,心情也会好些。若是能去宫中小住些时日,也好陪着本宫解解闷儿,不知福晋意下如何?”
“承蒙娘娘关心,但是府中有不少事情要忙,臣妾就不去宫中叨扰您了。”
“那也好,本宫得空的时候,就出宫到你这儿坐坐。算起来,你也算是本宫半个娘家人了。”
……
又坐了好一会儿,云音儿才离开了钺王府。但是她一直云山雾绕,直到离开的时候,白宛卿也不知道她必行的目的。
“福晋,云嫔来这一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秀儿一脸不解。
“不仅是你,我也是没有明白的。”白宛卿皱着眉头,只觉得云音儿是没安好心的。
“福晋,您陪着云嫔说了这样许多话,定是累到了吧!我扶着您回屋休息吧!”秀儿道。
白宛卿的肚子其实已经有些显怀了,但是因为穿着宽大的衣服,才没有被看出来。
秀儿是格外心疼白宛卿的,觉得她太难了。殿下没了以后,偌大的王府只有她一个人支撑着,如今怀了孩子还得应付云音儿这样的牛鬼蛇神。
感觉到了秀儿的心思,白宛卿笑着攥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我没事的。”
没过多久,云音儿又来了。
倒是真如她说的那样,只是和白宛卿来闲话家常,并没有重点。每每她来,都是会和白宛卿说上好一会儿的话。
一连几次下来,白宛卿终是有些受不住了。
“福晋,下次您就找借口推脱了吧!您看您难受的,我看着都心疼。”秀儿轻轻的帮白宛卿顺着后背。
之前白宛卿怀孕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可是这几次见云音儿下来,真的是不舒服了很多。很不知道是因为月份大了,都会如此;还是因为腹中的胎儿也不想听云音儿说话的缘故。
“也好,下次她再来,你们就说我不舒服吧!”
……
秀儿和仲阳将云音儿迎了进来,奉上了一杯茶,“云嫔娘娘,我家福晋近日身子不适,实在是没法同您品茶说话了。”
“怎么?宛卿病了?那本宫可得去好好看看她才是。”云音儿说着便从座上站起,“定是本宫这些日子来得勤了些,扰了她的休息。”
秀儿心道你倒是明白的很,那为何又多次来我们府上?
但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云嫔娘娘,我们福晋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还是不要劳烦您走上这一趟了。”
“那怎么行,我和你家福晋本就是故交,这些日子下来,更是觉得彼此颇为投契。况且你们福晋还是因我卧病在床的,若是不能前去探望,本宫怎能安心?快在前面带路吧!”
云音儿现在已经是云嫔了,就算是白宛卿也少不得要给她几分面子,何况是秀儿和仲阳?
所以即便是再不愿意,秀儿也只好在前面带路,引着云音儿往白宛卿的住处去。
白宛卿正在房中熟睡,她梦见了顾启钺,梦里顾启钺好像和顾启钰的脸重合了,说白宛卿怀了一个孽种,抬起脚就要向着她的肚子踹去。
“不要!”白宛卿大喊着醒了过来,然后就见云音儿坐在旁边一脸关切:“宛卿,你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见过云嫔娘娘,”白宛卿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但是却被云音儿制止了:“你还在病中,就别行这些虚礼了。”
“娘娘来了,怎么不叫醒我?”白宛卿佯装怒着问秀儿。
“你别怪她,是我让她不要叫醒你的。我瞧着你的脸色,属实有些不好看的。大夫怎么说?可用吃些什么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