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不会吧!”仲阳犹豫了一会儿才道。
“不会就好,若是让我知道了他明明没有事儿却还不现身,到时候有他好看的。”
“福晋,我来给您请脉吧!”仲阳连忙换了个话题。
他虽不擅长千金之科,但是白宛卿身孕一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也就只好每日由仲阳来把脉,好在白宛卿身子并无任何异常,不需要服药,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药。
“福晋,您身体无恙,但还是要多加休息才是。”白宛卿脉象正常,但是她眼下乌黑,一看就是没有睡好觉。
“我知道了。”这些日子她的确没有睡好,她一直在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为作证自己心中的想法寻找证据。
“铁砂,还好吗?”
那日白宛卿直接昏了过去,后来她才知道,为了寻找顾启钺,铁砂一直不眠不休,就连饭也没吃上几口。同行的人说,也不知道他那些天是怎么撑下来的,就算是骡子和马估计也都会累死了。
可是,铁砂就那么撑下来了。但是在找到最后一家,却还没见到顾启钺的踪迹时,铁砂受不住了。就好像长久支撑着自己的信念突然间塌了一般,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上。
然后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神智就有些不清楚了,逮住一个人就叫殿下。
“铁砂他,好些了。”一说起铁砂,仲阳就有些伤感,除了顾启钺,也就算是铁砂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了。“只不过脑子怕是……,哎,那孩子原本就不灵光,经此一事,怕是以后就成了傻子了。”
“若是把他送回宗门让古外公来救治呢?”
仲阳也是这样想的,不过眼下他们人手本就不足,若是再让一人去送铁砂,恐怕就更捉襟见肘了。眼下正是重要时刻,若是因此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耽误了大事,铁砂即便清醒了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若是古神农来的话,应该有机会治好铁砂吧!”
“那就尽快把铁砂送回去吧!思厚,你先留下,来日我有事要吩咐他办,若是你那儿人手不够,就去找我二哥,他新训练的那些孩子正愁没有永无之地呢!”
“是!”仲阳打心里感激白宛卿能这样安排,她和他们可没有什么情谊,对于她来说,他们不过是下人而已。他此刻才知道了护国公白家真是家风淳厚。
是夜,白宛卿将顾启钺的衣物放在了床头。顾启钺失踪的这段时间,她只有闻到他的味道,才能艰难入睡。
……
“福晋、福晋醒醒。”
第二天,白宛卿被秀儿从睡梦中叫醒时脸上还挂着泪珠。
“福晋,您没事儿吧?”
白宛卿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不愿意醒来的梦。
梦中,顾启钺回来了,完好无缺,他还如平时一般,哄着她入睡、揽着她睡觉。
“秀儿,你可看见有什么人吗?”顾启钺抱着她的感觉太过真实了,简直就不像是在做梦。
“没有,福晋,秀儿一直守在这儿,早晨的时候,见您哭得泣不成声,秀儿才将您叫醒的。
白宛卿真的是哭了许久,就连顾启钺衣物上,也都是泪痕。她坐直了身体,从榻上走下来:“秀儿,帮我梳妆。”
“福晋,您还怀着身孕,这是要去哪里?”
“进宫,我得去帮我肚子里孩子的爹。”
不就是要演戏吗?那她就演给他们看。
白宛卿作为外命妇,本是不应该直接朝见顾启铭的。但是她递了拜帖,他接了,她也就进去了。
“二皇子殿下,还没来得及祝贺殿下您暂代朝政之喜。”
顾启铭摆摆手,颇有一副上位者的架势:“没什么好祝贺的。没坐上这个位置不知道,等坐上了,便也觉得没有那么好,整天都是处理不完的政事,一刻自己的功夫都没有。本王只愿父皇能早日平安醒来,到那时本王也好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