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妾室是奴,但是很少有人家真的用妾室端茶倒水的。
其实云音儿平日里也是不用这般端茶倒水的,不过钱氏是借着顾启钰昏迷不醒的这段时日报复一下云音儿罢了,谁让她顾启钰十天中有七八天都去到这个贱人屋里呢!
因为嫉妒白宛卿和顾启钺的关系,钱氏便趁机把白宛卿也一起恶心了:“听说五弟妹和我家音儿是旧识,音儿,你便留下吧!陪着我和五弟妹说说话。”
云音儿没有说话,只是将托盘交给了一旁随侍的丫鬟,然后在最下首的位置坐下了。
“旧识谈不上,不过是当时钰王殿下和云夫人在踏春宴上相会,我恰好在场罢了。我要是没记错,嫂嫂您也应该是在场的吧?”白宛卿饮了一口茶,眉眼含笑的看着钱氏。
钱氏低头饮了一口茶水,错开白宛卿望过来的目光,并没有答话。
当日她自然是在场的,当时她还想呢,若是那家姑娘日后嫁给了顾启钰,得是多么倒霉的一件事啊!可没想到最后嫁给顾启钰的竟然是她自己。
见钱氏没有答话,白宛卿又道:“钰王殿下迟迟不肯醒来,嫂嫂倒不如让皇长孙在殿下身边和他多说说话。殿下惦念着皇长孙和嫂嫂您,想必也是会尽快醒来的。”
“五弟妹说的是。”这几个字,钱氏是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的。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白宛卿倒可好,专挑人家痛处戳啊!
还没娶妻室,妾室就先生下了孩子,这在满都城的权贵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虽说她是嫁给了皇子,可是那群和她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暗地里都是嘲笑她这个皇子妃的。
自打她嫁给顾启钰后,宴会都去的少了,就是怕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些有的没的。
“殿下喝汤药的时间到了,我就不留五弟妹了,等来日殿下醒了,我们夫妻二人定到府上去做客。音儿,你陪着坐坐,然后再去送送钺王福晋。”扔下这句,许氏直接就沉着脸走了。
白宛卿估摸着仲阳那边儿的事儿差不多了,便也没再多做停留。她早了云音儿小半个身位向外走去。
“不是听说云夫人深得钰王殿下疼爱吗?”八面的‘话本子’上写的可是一清二楚,说自打云棠死后,云音儿就是专房之宠,哪怕是钱氏入门,也没有什么改变。
“钺王福晋和殿下夫妻恩爱,没想到您还有时间管别人的家事?而且,外界传闻哪可做真?外界还都传说您性格乖张、飞扬跋扈呢!还说您曾经为钰王殿下要死要活呢?这一项两项的,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呢?”云音儿一副唯唯诺诺、小心谨慎的样子。
“其他的做不得真,但是云夫人得钰王殿下疼爱定是一点儿都没有错的。就像钱氏说的,咱们是故交,现在只有我一人,云夫人就不用再装了?”
“福晋您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看事情一针见血。不知,我这次又是哪里暴露了呢?”云音儿快走了两步,赶上了白宛卿。
白宛卿见状笑了笑,停下来道:“钱氏这般对你,不过是因为钰王昏迷,你没有娘家做依靠,若想知道你在这钰王府的地位,就得看奴才们的反应。你端着茶杯进来的时候,除了钱氏身边的贴身女使,其余人都是一副惊恐的样子。这就足以见得,你平时是不做这些差事的,而且,待下也是极为严苛的。”
“福晋见微知著,音儿佩服,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殿下对我那是极好的,钱氏虽然是这府中的福晋,但是那些下人全都得看我的眼色行事的。”
云音儿语气里满是骄傲,但是她没有说的是顾启钰确是日日召她侍寝,可是她只是在一旁站规矩。十次召见也就能有一次是真正的侍寝,可就是这一次,顾启钰口中喊的也不是她的名字。
“音儿夫人,赵嬷嬷说皇长孙醒了,正哭着找您呢!”一个小丫头急慌慌地跑来寻云音儿。
然后云音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