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显得更加自然,仲阳他们还做了个局。
石头去应征的时候,仲阳让身边的小厮拦住了石头:“你也不去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长得这副模样还好意思来我们钺王府应征?我要是你,连门都不敢出,生怕吓得小孩子们做噩梦。”
这几句话把石头说的面红耳赤,转身欲走。仲阳身边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叫住了他:“这位先生还请留步。”他细细端详了石头的容貌然后问道:“先生脸上的疤可是在火后留下的?”
石头点了点头。
那道士又闭着眼睛、掐着手指算了算:“先生可时常觉得身体里有股火在烧?尤其到了夜间,这股火就更旺。而且还时常暴躁,想把东西都给砸烂?”
石头又点了点头,那后道士退后了几步,甚是激动:“朱雀命,百年难得一见的朱雀转世啊!”
然后他找来了仲阳,指着石头说:“就是他了。”
只见仲阳皱着眉头将石头绕着圈打量了个遍,最后还是十分为难地留下了他。
仲阳带着石头进府的那天,正巧碰上木春出门采买。原本在白府的时候,木春就是高看石头一眼的,眼下他虽然毁了半边脸的容貌,但是木春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然后就直接将石头带到了白宛卿面前。
石头和白宛卿说的倒是和八面讲述的相差无几,又寒暄了两句。石头便留在了白宛卿的身边,负责誊写给各府的拜帖。
石头虽有一半脸是被火烧伤的,但是他另一半脸倒是极其俊俏,府中的下人们给他起了一个“阴阳文书”的外号。且他平常待人宽厚,也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倒是很快就被钺王府的众人接纳了。
又过了几日,白宛卿中毒一事终于有了定论。宫中的一个内侍是别国的奸细,因着护国公府杀了他满门,所以他才给白宛卿下毒,要替全家报仇。
有了这么个人出来,也算是给了白宛卿、给了护国公府一个说法。
一转眼,顾启钺已经走了有一个月了,掐算着日子,白明炽他们也差不多要到天元国都城了。
一想到顾启钰那个混蛋马上就要命丧黄泉了,白宛卿说不出来的高兴。
早在他们一行出发的时候,白家几人人就商量过,这是要顾启钰性命的绝佳机会,他们就没打算让顾启钰活着回来。
一开始,白明炯先是联系了认识的开元杀手,可对方一开价就是十万两。白家全指着俸禄银子过日子,还要时不时贴补军中几个,再加上那些战死沙场遗孀的抚恤金,一年下来,也剩不下大几百两。
八面那儿倒是能挣些银子,但是又要发展新的业务,所以也是没有多余的银子。
别说是十万两,就算是一万两,白家现在也是负担不起的,于是也就只能另作谋划了。
白明炽打算自己亲自动手,一来刻意亲手报了仇恨;二来不经别人的手总是会安全一些。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伤到了顾启钰,然后他再重伤不治而亡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此事若成,他们白家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毕竟一个绝佳的背锅侠——二皇子顾启铭就摆在那儿,只要顾启钰一出事儿,那么所有人理所应当的都会怀疑顾启铭。
这几日白宛卿是根本就没有心思相别的,每天吃完饭就坐在廊下喂鱼,还嘱咐了木春和绣夏,若是白家又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生怕自己错过什么第一手消息。
终于是让她盼来了,那日,她正在池边喂鱼,然后门房就进来报,说是白家远房表亲来了,唤白宛卿回家相见。
正在喂鱼的白宛卿手下一滞,这是她和白明炯约定好的暗号,若是顾启钰那边有消息了,就这样唤她回家。
“快,绣夏、木春,表祖母来了,给我套上马车,咱们这就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一路上随着马车的颠簸,白宛卿的心情很是忐忑,同时又有些激动,是那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