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卿正在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小侄子、小侄女绣衣服,便见忠伯匆匆走了过来。
以往忠伯从不轻易来她的汀兰居的,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白宛卿放下绣了一半的小衣服,起身迎了出去。
“小姐,”忠伯向着白宛卿行了个礼,“大理寺的人来了,说是有些事情要请教您。”
请教她?她白宛卿又不是什么断案奇才,大理寺的案子又怎么会来向她请教?
白宛卿猜测估计是有人去状告自己了,而大理寺的人又怕罪名不实而得罪她护国公府,这才换了一个说法,说什么要请教她。行吧,人家既然这么客气了,她也不好让人家为难,跟着走上一趟就是了。
“忠伯,他们可说了什么案子?”白宛卿一边随着忠伯向外走,一边问道。
“领头的说好像是事涉前几日的云家失火一案,苦主说在现场找到了小姐您的耳环。”
“云家失火案?”一场火把云家少了个干干净净,竟会在现场找到她的耳环?白宛卿心里清楚,不出意外,又是云棠搞的鬼。
自己还没去找她呢!她竟然敢主动前来挑衅?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放过她了。
白宛卿到大理寺的时候,就见云棠跪在地上。她看见了白宛卿的到来,便起身想要冲着白宛卿扑过来。还好身边的衙役手疾眼快,一把手就按住了云棠。
“白宛卿,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我云家满门命来。”云棠整个人显得十分狰狞。
“云棠,你若再咆哮公堂,休怪本官打你一百杀威棒。现在白宛卿已到,你尽快将证物呈上来吧!”
“大人,小女还有一个要求……”
“你当大理寺是你云家的吗?若是再不将证物呈上来,那么本官就要治你一个藐视公堂和诬告之罪。”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
云棠见状便拍了拍手,然后就见刚刚嚷嚷最凶的大妈将一个荷包递了上来。
“大人,请您过目。”
荷包里放着的是两只一模一样的耳环,内里分别刻了云字和白字。
“白小姐,你前来看看,这可是你的耳环?”大理寺卿拿着那只刻有‘白’字的耳环,询问白宛卿。
“看起来倒是和民女那个一般无二。但是民女也不敢肯定这是不是我的那只,还请大人派人去我府上走一趟,看看我的那只是否还在。”
当初她和云棠好得就像亲姐妹似的,为了证明她们姐妹情深,白宛卿便命人做了这样一副耳环,两人一人一只。
自打她认清了云棠的真面目后,就把耳环收了起来,眼下竟不知它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不用去了。”
“钰王殿下驾临,下官未能出门相迎,还请殿下恕罪。”大理寺卿的头有些疼了:苦主是钰王府的侍妾,听说极度受钰王的宠爱;被告是护国公的嫡女,还是皇上钦定的钺王妃,两边都是他吃罪不起的存在,他本就犯难呢!
现在钰王又来,若是他来给自己的侍妾撑腰……
唉!看来今天是要的话得罪一家不可了,大理寺卿圆滑了一辈子,没想到临到了要告老还乡的时候,竟然碰上了这么一出事儿,他这是要晚节不保了!
“云棠是本王府上的侍妾,因家中突发事故,弄得脑子有些问题了。本王这就把她带回去。”
还好!钰王不是来撑腰的!大理寺卿松了一口气。
“且慢。”
顾启钺带和白明熠也出现在了公堂之上。
“五皇子、云麾将军”大理寺卿向着顾启钺行礼。
“大哥,白宛卿是我未过门的钺王妃,眼下她被人平白无故地带到了公堂之上,不是大哥您一句抱歉就能揭过去的吧?”
“那你想怎么办?”
“自然是将案件查清楚之后处置该处置的人了。”
大理寺卿把白明翊拉到了一边:“云麾将军,我是你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