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卿心下一惊,假装不经意地拿起了云棠的玉佩:“只是这枚玉佩和姐姐今天的衣服有些不搭。姐姐的衣服是紫色的,不如换一枚白色的玉佩更好!”
“绣夏,把我新得的那枚拿过来送予姐姐。”
趁着换玉佩的功夫,白宛卿仔细地看了看云棠的这枚。
这并不是顾启钰书房的那个,但是这枚玉佩上却是刻着结发为夫妻的下一句:恩爱两不疑。
白宛卿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她想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但是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这样看来,云棠和顾启钰早就暗中勾结在一起了。但让白宛卿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云棠要撮合她和顾启钰成婚呢?当初就是她总在白宛卿身旁念叨大皇子顾启钰怎么怎么好,也是她给白宛卿出的绝食的法子。
白宛卿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吓坏了一旁的绣夏和云棠。
“小姐,你怎么了?木春,快去找大夫!”
“宛卿,你没事儿吧?”云棠脸上满是真诚的关切,根本就看不出一丁点儿的破绽。
白宛卿只觉得恶心得不行,“哕”白宛卿直接干呕了出来,紧接着她顺势捂住了肚子,“云棠姐姐,我许是吃坏了东西,肚子难受得不行。”
“来,我扶你到床上去。”云棠作势就要去扶白宛卿。
“不用了,姐姐,我这儿有绣夏照顾,而且木春已经去找大夫了。现下还不知我是因何肚子痛,若是把病气过给你就不好了,姐姐还是先回去吧。”白宛卿是一刻也不想看见云棠这张脸,但是还得装出一副是为她着想的样子。
“那也好,我是听说皇上给你和五皇子赐了婚,想着那五皇子不是个好相与的。现在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就改日再来吧!”云棠一步三回头,十分不舍地走了出去。
从白家出来,马车里的云棠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儿,她总感觉有些不安。
白宛卿是在换玉佩的时候突然肚子疼的,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且不说云棠和顾启钰来往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她送玉佩给顾启钰时并无一人在场;况且那玉佩上的字刻得极为隐秘,白宛卿只是拿了那么一会儿,按理说是发现不了的。
云棠摇了摇脑袋,认为自己是多心了。她还不知道白宛卿嘛,虽然是个聪慧的,但是对于她认可的身边人,从来就不多加防备。
可云棠不知道的是,白宛卿已经经历过一世,不再是那个被她耍得团团转的傻丫头了。
待到云棠走后,白宛卿让绣夏把之前云棠送她的东西全都翻找了出来。
竟在一个香囊里发现了天花粉。天花粉的功效堪比麝香,也是伤身损胎的利器。好在白宛卿一直把它收在了锦盒里,几乎没怎么上过身。
白宛卿这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上一世她一直都没能有个孩子。她只觉浑身上下都是冷的,自己明明是救过云棠的,为什么云棠要以怨报德?
白宛卿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云棠,是在魏国公家举办的宴会之上。
因着自己性子跳脱、又曾经推过平阳郡主入水,所以在都城这个圈子,白宛卿并没有什么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
她外祖家倒是有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妹妹:大妹妹不喜白宛卿的做派,表面上还一直奉承她,一见到她就叭叭叭说个没完;二妹妹是庶出,整日里唯唯诺诺,没有一点主见,这两个人白宛卿是一个也看不上。
那日她为了躲这两个妹妹,就专挑隐秘处,在魏国公家的园子里闲逛。然后就远远的看见魏国公家的孙女魏舒雅带着侍女和家丁正在欺凌一个女子。
那女子就是云棠。
看着云棠哭得梨花带雨的,实在是可怜,白宛卿就上前帮着她分辨了几句。魏舒雅说不过白宛卿急得就要动手打人,眼见她扑了过来,白宛卿向旁边那么一撤步,魏舒雅就扑在了石墩子上面,磕破了面皮。
然后云棠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