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不一定是我。现成还有一个应舯等着立功,加官进爵。”
他满脸不屑,似应舯那般眠花醉柳的京城子弟,根本经不住塞外的风沙,王旌那老匹夫最近各种小动作不断,为女婿铺路,他倒要看看,应舯能不能撑住。
章熙心中正发狠,却不意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桑落紧紧地抱着他,“我不想你去西北战场,我害怕。”
她说着害怕,身子也跟着颤起来。
章熙心不由一软,轻抚她的背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且舍不得你。”
他安慰的敷衍,是压根不觉得自己会出事,桑落却记得前些日子那个梦,暗自下决心,他若去战场,她也一定要跟着一起去。
“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方才他便是与太子商量此事,“至多不过十日,我定能赶回来,上元节与你一起赏灯。”
桑落勉强一笑,“你不要赶路太急,灯什么时候都有的,我只要你平安。”
章熙被她说得心热,搂着她叹息,“怎么办,我已经不想走了。”
第二日一早,章熙便快马走了,这回他带走竹西,将淮左留下来。
淮左老早就羡慕竹西能守着小院,不用跟着主子风里来雪里去,这回总算如愿。
可躺了两日,便感觉浑身都懒得难受,于是怂恿桑落道,“姑娘,你不是要开铺子么,不如我陪你进京,咱们去城里转转,也好看看行情。”
桑落最终决定用顾先生的铺面,诚如他所说,佛靠金装,一个好地段的确能更好地展示她们的货品。
正好她也有事去找顾先生,一行人便在淮左的陪同下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