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她从小便是这样告诫我的,千万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这块玉牌。就是沂儿,都不知道我有这个。”
章熙心中奇怪,一个护身符而已,为何这般神秘古怪,连亲弟弟都不能知道。他摩挲的玉牌的花纹,又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时半晌想不出,他先放在一旁,问桑落道:“你会编络子吗?”
桑落点头,“你要什么花样的?”她打络子可比做针线拿手多了。
章熙从怀中掏出两颗红豆骰子,“我原先想放在你送我荷包里,可你那荷包,针脚缝隙太宽,我怕哪日就散成几片,还是打成络子戴在身上比较保险。”
桑落羞怒。
她扑过去,对章熙又推又挠,又假意嘤嘤哭泣,“你嫌弃我。”
章熙笑个不住,把她搂到怀里,看她倒像真的气得不轻。
章熙心中微动,哪怕她样样占尽,在他眼中已是万好不过,但姑娘家,总是想在心爱之人面前尽善尽美。
她的确是喜爱他的。
想到这,章熙伸手给她揩泪,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忍笑低声道:“我可是你的大公子,视你作心肝宝贝的大公子。以后家里的针线还有厨下事,都有大公子在替你……乖落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桑落热气上涌,直冲脑门。这是她在庙里诓人时编出来的“最爱她的大公子”的事,他竟然全都听到了,此时还说出来羞她!
桑落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
章熙早有预料。她本就在他怀中,此刻更是挣脱不得。他搂着她,笑得好不矜持,“好落落,下个月咱们就成亲……你别扭了,再扭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两人此时还在榻上,他为了抱住她,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桑落抬眸时,撞进他眼中的炽热,身下有热烫杵着她,桑落吓得不敢再动。
许久,章熙才道:“我已请旨赐婚,咱们下月底成婚。原本我打算明日先定亲,一时太仓促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我也不愿委屈了你。下个月,我定会给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小心问道:“婚礼上,要请在南边的族人吗?”
桑落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后道:“从前他们欺我姐弟,如今我已有了你,有了家,不想再与他们有瓜葛。”
她觑着章熙的脸色,满脸落寞,“柏舟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
章熙顿时心疼,“是他们从前待你不好,何来的狠心一说。好了,我随便问问,你不要往心里去。”
两人又蜜蜜说了好些话,才相携一道下床。
桑落帮章熙重新梳发,将玉冠戴好,他也笨手笨脚地要帮她挽发。弄了半天,发丝却越来越乱,还扯得桑落头皮疼。
桑落不耐烦,推开笨手笨脚的章熙,自己随便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坐去榻上。
她找出几种线出来配色,低头开始编络子,其实也不能算络子,在脖子上带的,就是几根丝线编织而成的绳。
章熙安静地从后看着她动作。
他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哪怕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不做,就好似能望到天荒地老去。
对着前方那个窈窕身影,他轻声开口,“等过两天,我做场法事。告慰你父母双亲在天之灵,把女儿交给我,好教他们放心。”
桑落手下动作一顿,心间柔软满怀。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的要周到的多。
放下手中已经快编好的络子,桑落转身、抱住正喝茶的男人。
章熙身子一僵,她已经自顾低下头,一股幽香迎面,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只这么一亲,他好不容易借着喝茶压下去的欲念腾地重新升起。
望着她的纤腰,他只想将之折在怀中,吞吃入腹……
章熙喉结滚动,狼狈将她推开,“……编你的络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