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说不尽道不明的生疏,原本准备的庆功宴,也没有举行。
尽管朝堂不及女眷,但天然政治立场不可避免,王嬿身为王旌幼女,桑落又身处相府,在此风口浪尖之上,两人不约而同选择避嫌。
回到相府,桑落每日去寿安堂晨昏定省,陪太夫人庾氏说笑逗乐,听她讲讲章相与章熙的旧事,跟在三夫人身旁学学理家,日子便也一天天平静的过去。
这日,汪思柔一脸兴奋地来到思韵院,“我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桑落好笑道:“最近谁又倒霉了?”
汪思柔斜睨她一眼,不满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是勇毅侯府出了桩笑话,”说到这,汪思柔自己也撑不住笑起来。
“顾清裳之前不是教唆忠勇侯世子吕献阳在击鞠赛前害你么,这几日又闹出新闻了。
西山行宫回来后,温锦萍的哥哥先是去忠勇侯府退了亲,和吕献阳退了亲。再叫人打上勇毅侯府,好问问顾侯爷是怎样教女的。
又特意叫了几个嗓门大的婆子,就坐在勇毅侯府门前的石狮子旁,大声嚷嚷勇毅侯府嫡女顾清裳是如何勾引,教唆她人未婚夫,去陷害旁人的‘光辉’事迹,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据说顾清裳的母亲被气得厥过去两回。”
孟冬在一旁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桑落也觉得甚是解气。
顾清裳这就叫不作不死,如今这一闹,她那清高的才女名声,可也端不住了。
汪思柔不屑道:“如今两家闹到御前,求圣上裁决。哼,这下咱们顾大才女可真是名扬京城了。
也是便宜了她,像她这样恶毒心肠,处心积虑地害你。若不是大表哥急着去颍州救伯父,以表哥的手段,才不会这么不痛不痒,让顾清裳只是名声受损,还能安心当侯府小姐。”
桑落点头认同,若是章熙在的话,肯定更讲实际效率,不会这样声势浩大却只伤及皮毛。
可等她点完头,才意识到不对。她如今怎会心安理得地默认章熙对自己的保护,她从来靠的都是自己,不知何时起,竟也对他人有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