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么一场闹剧,又在两国皇帝的会意下,围猎比赛就这么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回去之后,白文景和祁七带着邓昌瑞去了翰林院,寻找一些有关镇魂丹的书籍,而邓九渊因为精神错乱的原因,经常在昏睡之中,所以战北萧直接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寝宫,战北萧的寝宫相对来说十分的偏僻,从外形来看就像是一个竹舍。
战北萧平时就喜静,如今邓九渊这种神志不清的样子,在这里住下再合适不过了。
战北萧此时在他寝宫的小厨房熬药,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了令他终身难忘的一个场景。
只见邓九渊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抓来了一个瓷片,他的脉搏处被那尖锐的瓷片所刮开一个口子,血液从伤口处流淌出来,而他自己却躺在床榻上,面色如纸,似乎已经昏死了过去。
这一幕令战北萧脑子轰然炸开,他慌不择乱的跑上前,将邓九渊给扶了起来,抱进了自己的怀,却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有些冰凉,他心下大惊,立刻拿来药粉纱布为他进行包扎,等到血止住后,战北萧心里悬着那颗心暂且放下了一点。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战北萧就再也不敢离开他身边分毫,生怕他一个不注意他又要自杀,这次自杀之后,邓九渊一下子有三天没有醒来,这三天时间里,战北萧将房间内所有带有棱角的地方用棉花包了起来,将房间内的瓷瓶这类的东西全部拿走,生怕那天的事情再次发生。
邓九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深夜,那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变的暗的无光,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话,但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他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喉咙,清了清嗓子,但依旧沙哑至极。
这是,哪儿啊,为什么,我的嗓子,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正想着,他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头有些疼,这份疼痛让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到了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的头好疼啊,我怎么记得,我好像......
说到这里,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他已经不记得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记得应该是发生些什么事情,脑子里头一片空白,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想到这里他有些惶恐,又有些害怕,因此他又撑起孱弱的身体,四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地方有些陌生,没有任何人在这里,旁边的火烛影影绰绰,屋外还有些许微风划过,这让他觉得十分的陌生又有些惶恐。
这是哪儿,我不要待在这儿,不要,不要啊,说完他便就大声尖叫了起来,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了阵阵嘶吼声。
在旁边隔间里翻查医书的战北萧听见动静后,立刻跑了过来,就看见邓九渊抱着头在那里嘶喊,他快步上前抱住他,抱的紧紧的,但怀里的人却想要挣脱。
啊啊啊!你放开我!滚开,我不要待在这里,滚开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小九,是我啊。
无论战北萧怎么说,邓九渊丝毫听不进去,只是双眼无神,脸上却写满惊恐的叫喊着,战北萧听着可谓是心疼至极。
战北萧就这样子抱着他,不让他从自己的怀里离开,邓九渊也就那样子不停的喊叫,一刻钟之后,邓九渊似乎是累了,便就哭了起来,嘴里还小声低喃道:先,先生,我要先生,先生不要我了,父皇也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唔唔唔......
听到这话战北萧心里有着无尽的抽痛,不禁他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嘴里喃喃的说到:不,先生没有不要你,先生就在这里,没有人会不要你的小九。
战北萧就这样子重复着几句话,双臂紧紧的搂着他,这几句话就像是一颗定海神针一般,邓九渊在听到这些话后,似乎有了感应一般,也不在小声嘀咕,却变成了无声的抽泣,随着时间的流逝,邓九渊也逐渐睡着,但是即便睡着了眼泪也依旧挂在眼角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