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说来,你果真是朝廷的人?”
刺客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沉默以待。
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杀人,目标人物注明是叛国,其他的他一概不清楚。
范闲见刺客不说话,立马手里匕首一用劲,威胁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杀我们的!”
“是不是庆帝!”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是不是庆帝,我不清楚。”
滕梓荆是半路出家的刺客,但是不是死士,任务期间被杀也就罢了,有机会他还是不想死的。
他还有家小呢,所以能不死,他也不想死。
嘴硬不开口,那是涉及机密的时候,但是关键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接到的密报只有杀人这个任务。
所以,如实说就好了,藏着掖着也没用,毕竟事情他已经做的这么明目张胆的了!
范闲不信,一把扯过刺客,在他身上翻来翻去。
结果找到了一枚令牌!
“你是监察院的人?!”
“……”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枚令牌就是监察院的!”
“我师傅是监察院三处的费介,所以我也算是监察院,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滕梓荆听到范闲的话,感到奇怪。
如果范闲他们是监察院的人,为什么上面的人要杀他们?
不懂就问,滕梓荆看着面前的匕首,小心的问道:“费介大人真的是你老师?”
“如假包换!”
说着,范闲把费介走的时候给他们的腰牌拿了出来。
正当滕梓荆心里腹诽着,假的换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提司腰牌?!”
滕梓荆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那腰牌还是明晃晃的在范闲手里晃着。
范闲手里的提司腰牌,是独立于八大处之外的,有着监管八大处的责任。
在一般的情况下,提司再往上就是院长了。
通常,就算说提司是下一任院长的备选人也不为过。
不过,范闲的这个提司身份在监察院的地位并不是很高,等于是外编的,都没有人重视。
但是就这样,也可以命令很多监察院的普通人。
滕梓荆在看到这个腰牌的时候,就知道,这次他栽了!
他被人当棋子耍了。
滕梓荆一时间心如死灰,因为他知道,一旦涉及这些高层博弈,死人那是常事,没有对错,只分结果。
像他这样的,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都是必死无疑!
看到这个刺客的表情,范闲知道,这个人就是监察院的。
于是他说道:“既然你认识就行,我还是刚刚的那句话,是谁下达来杀我们的命令?”
滕梓荆张了张嘴眼睛无神的看着范闲,说道:“我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只说是诛杀叛国贼,但是看到你的这个腰牌,我估计事情必有蹊跷。”
范闲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刺客,看他的样子,估计是知道自己被当做弃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滕梓荆眼神动了动,说道:“在下滕梓荆,隶属于检察院。”
“我不杀你,但是你不要跑,跟我回去。”
“好!”
滕梓荆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最后可能还是逃不了背后之人的追杀,但是能活一时是一时。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家人了,他现在迫切的想回京都见家人的最后一面。
不然,他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躲着人群,滕梓荆跟着范闲回了范府。
“情都得解决了?”
“嗯,凶手已经找到了,但是……”
范闲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范文不急,他没有看向躲在暗处的滕梓荆,慢慢的喝着手里茶。
现在他的武力已经到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