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盖着薄薄的被子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我的胸口,那种感觉不像是坚硬的石头那样浑身棱角硌得慌。
也不像是实物的重量,像是有什么虚空的东西在一个平行世界的空间里面,又好像是身上有一座大山把全部重量都放在我的身上。
我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毕竟就算是之前在城里面工作到很晚了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浑身血液逆流、但就是无论如何也流不到回心脏的错觉,窗户外面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传来一声巨响。
我的眼皮很沉很沉,到了根本睁不开的样子,虽然各个方面的感官都已经没有那么敏锐了,但我知道二层小楼里面我的这一扇玻璃肯定是已经碎了。
那种声音像是在叫醒我,钢珠混合着玻璃的破碎声音在后半夜听起来触目惊心,但我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被叫醒。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魇住了一样,我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面氧气开始越来越稀薄,大脑也开始越来越难受,到了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好像肺部一直都被什么东西强制按压着。
我想睁眼睛都睁不开,到了最后只好难受的上下扑腾,床头柜上面的小台灯和烟灰缸全部都噼里啪啦摔在地上,还有我习惯性准备在床头柜子上面装着凉白开水的茶杯也掉在了地上。
茶杯掉在地上之后,我感觉到似乎那个东西又压住了我身上的胳膊和腿,让我浑身都不能动了。
朱良搬过来之后就被张老头安排在了我对面很近的那个空房间里面,农村小二层楼在村子里面已经算是非常高级的房子了。
但是跟城里面的危楼相比的话,隔音效果也简直就不要想了,农村的房子简直是没有隔音效果这一说的,能够隔风隔雨的就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情况也不需要强求了。
不过我根本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我天天在嫌弃的隔音效果在这一天居然救了我。因为朱良在听见响动之后。
立刻醒了过来,朱良这么多天跟着我和荷叶风餐露宿大概是已经练就了一种敏感的神经,他几乎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反应过来异常。
朱良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的时候,看见我的房间外面已经全部都是暗黑的烟,朱良脑子里面的弦在这一刻紧绷,他再去隔壁叫黑爷和张老头他们两个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朱良第一时间踹开了我房间里面的门。
房间里面的情况一时间特别凌乱,离我很近的地方全部都已经摔碎了,朱良拿着手电筒往我床边上照了一下。
却发现是白衣男孩压在我的身上,在朱良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正在嘶吼咆哮着,试图挖开我的胸膛从里面掏出心脏,或者是更多的器官……
朱良脑子里面的第一根弦早就已经不知所措,但是慌乱之中还是想去了之前黑爷交给他的功课,于是手忙脚乱急忙用黄符贴了那个白衣男孩儿一脸。
白衣男孩儿附在身上的东西其实是很怕这个的,毕竟他是一只鬼,再怎么高级也逃不过本质上面的东西。
朱良在看到这个小男孩儿身上的变化之后,第一时间从自己的身上摸出来更多的符咒贴在白衣男孩儿的身上。
白衣男孩儿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压制我的身上了,根本没有任何余力躲开这些符咒,于是只能像是一二三木头人一样老老实实的被贴。
这些符咒贴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朱良拿起我床边的桃木剑狠狠刺向了白衣男孩儿的后背。
白衣男孩儿根本躲避不及,也没有想到他还会来这一招,于是朱良出其不意乱用符咒和桃木剑,用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道行勉勉强强逼退了白衣男孩儿。
白衣男孩儿从窗户逃走了的时候,动作还有一些笨拙,朱良愣在原地好一阵子都没有回过神来,他似乎已经完全的吓傻了。
毕竟傍晚的时候我们还在讨论那个很厉害的、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