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欢回过头，看到程兰那张脸。
程兰站的是标准的绷直站姿，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司清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头已经被她捕获成功的兽。
这个兽温顺好驯化，早些年本就是马戏团的卖座法宝，后来因为表演的过程中用药过量误伤了观众而导致流落在外。
而现在被她重新找了回来，这头兽能再次为马戏团带来不菲的收入。
司清欢往四周看了几眼，然后举起包挡在侧脸朝程兰走，“姑姑，你怎么在这，这里有人拍我，我们去别处说话。”
程兰笑盈盈的看着司清欢：“好，去别处。”
找了一个隐蔽的店，两人走了进去。
进去后，两人各自点了想喝的东西后，就在桌前等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司清欢浑身不自在，不停的往左右看，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
程兰坐得端端正正，把司清欢的这些动作都看在眼里。
没一会儿，服务员端着两人的饮品上桌。
程兰接过自己的喝的，漫不经心开口道：“清欢，最近是不是有不少新闻记者跟着偷拍你？”
司清欢一脸为难道：“被姑姑你看出来了，确实是这样，我觉得是因为前几天的新闻的事。”
程兰：“你看，我说吧，你就该听我的，上次你听了我的，说不定就不会有这回事。”
司清欢低着头不说话。
程兰看着司清欢，眼角露出得意之态，继续道：“清欢，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司清欢抬起头，冲着程兰摇头：“不考虑了，姑姑，我很喜欢靖川。”
程兰：“那……你的意思是……”
司清欢：“我都听姑姑的。”
跟程兰分开，司清欢一脸淡然的接起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我知道，这就来，要不了多久。”
挂断电话的司清欢大步继续往前走。
她胳膊上挎着的包包露出了一份文件边角，沿着边角往里面看，能看到文件上写着的“成立有限责任公司”之类的文字。
…
程兰那天在和司清欢告别之前，告诉了司清欢三天后在一家会所再见，她要带她引见几个人。
三天后，司清欢如约来到了程兰说的会所。
到了现场，程兰很快朝司清欢迎了过来，并带着司清欢往里面走。
司清欢一边跟着程兰，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上楼之前，手机先给我吧，清欢。”程兰在前面开口，说话的时候，都没回头看司清欢一眼。
司清欢抬头看向程兰的背影，“为什么要收手机，姑姑。”
程兰语气温和：“不是收手机，傻姑娘，就只是姑姑帮你保管，等会儿要见的人是大人物，别坏了人家的规矩。”
司清欢不动声色，将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递给程兰。
程兰接住，看了眼手机，又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司清欢，眼神里写满了得逞。
程兰引着司清欢来到了一个包厢前，示意司清欢：“你先进去。”
司清欢没有多说什么，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程兰站在外面，接过身后跟着的人递过来的大锁，面无表情的开始从外面锁住包厢的门。
司清欢进入包厢后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她又清晰的听到了有人的呼吸声。
司清欢在原地站了几秒钟，试图分辨清楚目前的形势。
她来这里之前跟程靖川通过气了，但到现在，程靖川还没来。
她的手机都不在自己这里。
现在包厢里面的这个人想干什么，还不清楚。
形势怎么看都是自己处在未知的危险之中。
司清欢转身，开始尝试打开包厢门。
但是程兰已经将抱包厢门从外面锁住了，司清欢费了老大的劲也无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