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一口气说完这番话后，扶着桌子坐了下来，直视着程靖川。
程靖川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程老夫人下意识的就想大吼走了你就别再进程家的门。
但忽而又想到程靖川早在几年前就从这里搬出去住了。
程老夫人看着程靖川走远的身影，眉眼耷拉下来，瞬间苍老了许多。
…
俱乐部的一间包厢。
江芸芸终于忙完后，推开包厢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清欢，我爸最近把公司的一些事交给我打理了，我这段时间实在是有点忙。”
无精打采坐在角落喝酒的司清欢抬起头，神情中满是理解：“我知道，没事。”
江芸芸在司清欢边上坐下，拿起啤酒瓶先喝了几口，然后搭话道：“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司清欢：“嗯。”
江芸芸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司清欢真有事，立即认真起来：“真有事？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怪不得你这几天老来找我呢，我应该早点发现啊，不好意思啊，清欢……”
司清欢笑着打断江芸芸的话：“我没事。”
江芸芸：“那你跟我说说，我看有什么能帮你的。”
司清欢单手端着酒杯，垂下眼眸：“你也没什么能帮的……”
司清欢将程老夫人找上门说的那些话告诉了江芸芸。
江芸芸听完，震惊到双眼怒睁。
“这些姓程的，真是一个比一个是人精！”
司清欢苦涩的笑着朝江芸芸看了一眼，拉着她好好坐下来。
俱乐部门口。
程靖川进来的时候，门口招呼人的经理立即就热情的迎了上去：“程总！来得真巧，东边大卡座正空着，我这就去让人准备酒。”
程靖川找不到司清欢，打听到江芸芸带了公司的人过来这边玩，还开了包厢，所以找了过来。
程靖川直接扯住要去忙活的经理：“江芸芸订的哪间包厢？”
江芸芸单脚踩在沙发上正在跟司清欢嚷嚷着要怎么好好教训程靖川那个狗东西的时候，包厢门被程靖川推开。
包厢内的声音嘎的止住。
江芸芸回头看着程靖川。
程靖川跟没看见她一样，直接朝司清欢走过去。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这话是对江芸芸说的。
江芸芸更恼火了，本来要骂回去，但看到司清欢给她的眼色，她强忍住了。
江芸芸从包厢里面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司清欢很平静的看向程靖川：“我本来也要去找你的，我有话跟你说。”
程靖川在来的路上揣了一肚子的话，但是听到司清欢的这话，他立即在沙发坐下。
“你说，我听着。”
包厢内五颜六色闪烁的灯已经关了，开着白炽灯。
单调的白炽灯的光芒照着装修得贵气奢靡的包厢，桌上乱七八糟的摆着酒瓶，地上落着彩纸，地板上是杂乱的鞋印子。
像是一场疯狂过后的平静。
司清欢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开口：“首先，先给你说声不好意思。”
“这几天心情不好，所以之前对你态度不好，不管怎么样，很抱歉，不该那样对你。”
程靖川立即接话：“没事，我不介意你那样对我。”
司清欢朝程靖川看了一眼：“第二件事就是，我们俩也别装了，一开始我就是想勾引你然后渣了你，我也知道了你早就知道这事。”
“程老夫人跟我说的这些，她不说我还不知道，还在自作聪明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
“跟我说这些，她是想让我配合她，帮她掌控你，作为交换，她将程氏旗下所有即将开工的建筑项目的设计都交给我的工作室。”
司清欢的语气始终很平静，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