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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和以前一样才不正常。宋绛莫名不安地上下打量。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异常。
就当是他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吧,成年的人了总不会出什么事。
思索了一下,宋绛也就不疑有他,疲累地按压发胀的太阳穴,“好,记得早点回来。”
江清衍浅笑,抬手轻柔地抚平她皱起的眉心,“一会儿我让前台送点醒酒的东西到房间,喝完再睡。”
宋绛目光微闪,轻轻点头。
回程的路上,身边没有人与她并肩,谈笑而行。
心头莫名有些空洞洞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
“真的假的……”宋绛兀自低语,碰了一下手腕上的淤痕,刺痛感随之而来。
……
宋绛倏然停下脚步。江清衍刚才揉她眉头的时候,虚掩的掌心为什么有几条暗红色的痕迹。
仲夏,琼省的昼夜温差很厉害,室外已经刮起凛冽的风。
合上窗户,宋绛靠在小书桌上翻复习题,查漏补缺,眉心凝聚的烦躁越来越盛,按住纸张的左手越攥越紧。
思绪杂乱,心潮起伏,在无声中越来越汹涌。
直到临近午夜,门铃响起。
宋绛长呼一口气,伸展开汗湿的五指,倏然一愣。左手的手心里一排很浅的弦月形小坑。
宋绛心中闪过什么。
直到思维被持续的门铃打断。
大门被打开一条足够看清脸的小缝,外面是一个陌生女人,递进来一个盛着汤水的小碗。
女人好像有点困,眼睛眯缝着对她道:“小姐,您的醒酒汤。”
宋绛垂眸接过,颔首言谢。
经过客厅时,宋绛侧目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门紧闭着,下面的小缝透出黑暗。
应该回来了,休息着,不打扰他了。
宋绛看了一眼那醒酒汤,深色的,一闻就知道一定不会好喝到哪里去。
江清衍叫的,还是喝了吧。宋绛苦着脸,闷头饮下。
差点全吐出来。
文综卷的答题区域内,女孩纤长的手指夹着黑色签字笔头快速连续地在纸上写下潦草顺滑的字迹,下笔如有神。
指尖蓦地一顿,宋绛微愣。一串墨水还没干涸的黑字尾端,一个“江”字非常自然地跟着“清衍”二字,最后一笔有点歪了。
宋绛抿起薄唇,用微凉的手背贴了一下脸颊,有些热。
唇角已经不自主弯起柔软的弧度。
这个开头好像也不糟糕,借酒壮胆不是完全不可取吧。
她把笔盖阖上,飞快地仰躺在绵软的床面上,灯罩下的水晶闪动着虹光。
宋绛笑得没了眼睛,翻身把脸陷进大枕头里,发出几声闷闷的笑。
困意席卷,她缓缓合眼。
忽起的雨声拍打着床边。
女孩低喃,心花怒放时的嗓音能融化冰雪。
“江、清衍。”
“晚安……”
江清衍披着一身萧风瑟雨,轻手轻脚进了门。
只是他的眉间蕴含着些许凌厉,满身的寒意。就好像他本该是这样。
这场骤雨来得汹涌,阴风飒飒,并不刺骨却把人浸在冰冷中,江清衍毫无防备地被浇了一身,浑身凌乱。
否则他也许做不到说服自己回酒店。
客厅一片黑暗,像是蛰伏着可怕的裂口,然而江清衍没有开灯。
敏锐的视力已经足够他不会摔倒,就不要惊动别人。
别人?江清衍莞尔一笑,颇有些自嘲。
他走回房间里,换下这身张扬的深红衬衫,穿上一贯的白衬衫,然后用浴巾擦拭微湿的发丝。
用电吹风的声音太大了,就不用了。
江清衍走到阳台,推开每一个窗户,冷风争先恐后地灌进来。
酒精对他来说作用格外大,天旋地转的感觉维持到现在,他应该